己,回過神來時同意書就已經交上去了。

糾結、後悔,但總不能真的反悔把同意書要回來吧?申啟航便硬著頭皮被推進了b7層的手術室,可能是受到麻醉的影響,直到迷迷糊糊地再被推出來時腦子裡依然沒有答案。

真不知道另一位簽字的同僚又是怎麼想通的呢?

申啟航抽回思緒,這才瞧見陰影已經爬上了自己眼前的方向盤。扭頭一瞧,車窗外竟然有個人,雙手手掌彎成半部望遠鏡的樣子罩在眉毛前,把臉緊緊貼在玻璃上朝著車內張望。

說曹操曹操到,申啟航搖下車窗,玻璃和那人鼻尖摩擦的聲音從縫隙鑽進車內,接踵而至的便是吃痛的尖銳叫聲。

“啊!對不起!我確認一下有沒有找對車啦!”

窗外之人正是簽下了手術同意書,和自己一同成為測試員的“勇敢者”。申啟航早在手術室外看到時就驚訝過了,那時的同僚躺在推床上神志不清,瘦弱的身體和虛弱的臉龐無不在告訴申啟航有關同僚身份的事實——那是一位有著不輸自己勇氣的女性。

陳佳蓉在成為測試員前在空軍擔任飛行員,有傳聞說她同時熟練掌握直-20、殲-10和殲-16三種機型的駕駛。和自己這種只在學生時代玩過航模的人不同,對方可是實打實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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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的身份會讓他們更容易看淡個人安危嗎?申啟航此刻還不理解這其中是否有明切的因果關係。

車玻璃上留下了一道痕跡,申啟航淡淡把頭探出去一邊打量一邊說道:“既然早就到了直接拉車門坐進來就行。”

說著申啟航右手抄起副駕上的安全帽隨手扔到後座。

“這不是怕打擾到前輩您嘛。”陳佳蓉嘿嘿一笑,繞車一週來到副駕一邊,拉開門就小心翼翼地坐了進來。

“您好前輩,我是陳佳蓉,今天起正式來101所為新式武器的研發進行測試工作。”陳佳蓉伸出右手,臉上露出開朗的笑臉,“在我們部隊裡這可就是成為試飛員了,一般人可幹不來。”

“申啟航,以後就是同事了。”握住那只有些涼的手,估計在外面待了有一會兒了,申啟航上下晃了晃就當是握手,“前輩算不上,我只有在101所待的時間比你長而已,論起……你所說的試飛我可是十足的門外漢。”

說著申啟航下意識看了看後座的安全帽,就像監督建築施工一樣,他同樣沒有進行武器測試的經驗。

“這叫戰友哦,可是遠比同事還要深厚一百倍的情誼。”陳佳蓉笑著搖頭繼續說道,“而且門外漢可是到不了這一步呢!好多和我一起的其他前輩很不幸沒能到這一步,否則這車裡可得再熱鬧些。”

可是你不就很輕鬆走到這一步了嗎?申啟航忍住沒說出去。

陳佳蓉端正坐好,摸索起安全帶老實繫上,或許空軍飛行員這方面會更在意些?申啟航默默把背後僅僅是扣住的安全帶拉到胸前,想著還是得在同事面前留下一個重視安全的好印象。

“那個,前輩……”

“啊,叫我啟航就行,這一點不用客氣,我以後也會直接叫你佳蓉,或者佳佳?蓉蓉?”

“好的啟航!那麼叫我佳蓉就行。”陳佳蓉似乎很滿意這樣的進展,興奮地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瓶沒有任何標籤的小藥瓶,“上次你走得挺急的,醫護人員找不到你可把我害慘了,在床邊跟我嘮叨了一下午。”

隨即陳佳蓉狡黠一笑:“還好我麻醉勁沒過根本聽不清。”

申啟航知道這是自己接受完手術後的事。植入在脊柱裡植入這麼多電極可不容易,想在全球找到擁有這個技術的外科醫生更是艱難,因此兩人的手術被錯開了。

而申啟航在麻醉消退後便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