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全過程,更加感動不已,看她的目光裡已經全是星星了)。

沒功夫耽誤的小花女士:沒有哪一眼對視是多餘的。

“什麼也別說,下輩子你千萬別說要跟我結婚,更別說有了就生下來,我再不想聽到了。”

“……”好好好,下輩子等我有錢了再跟你談。

然後越過推著的車去看前面那一排燈火通明的長龍,不禁再眉頭鎖三里深:嫌這裡攤位費太高只是其中之一,主要競爭壓力大呀,看看咱有什麼優勢,再看看這市場上,路還沒走一半,數過來的炸串攤已經不下十家了(即便你是顆會發光的金子,到了這金碧輝煌的舞臺上你也會被掩埋無蹤,何況你就是塊泛著光的玻璃碴,不如找個黑布隆冬的地兒,遠近就我一個商戶,想吃只能來我這兒)。

還欺生,哪兒哪兒都被攆:“擠不下擠不下,到後面去。”

“哪裡有位置!擺到這兒來,後面後面,非在這兒擠!”

又是小花女士的聲音:“我們就賣個炸串,不影響您生意,隨便有個位置就行。”

“炸串哪兒不能賣,到處都有賣炸串的,你自己數數從街頭到街尾這一共多少家賣炸串的了,上這兒來湊熱鬧。”

“……這位置有人,老三的位置,這都固定攤位,你往後面去呀,不是哪兒有位置哪兒就可以擺啊,已經有人佔地兒了呀,沒看地上有記號啊。”

“後面後面,往後面走。”

市場飽和地塞不下任何一條溝子,如影隨形一直跟在李某身後的市場管理員則一路無話,光抽著煙,單叉手,不告訴你哪兒能擺,不幫你在哪兒能擺下,只在每個商戶排斥的聲音後襬擺手:往前往前,往前!

前頭也沒路呀。

可夢是什麼呢,夢是天馬行空隨心所欲,夢是現實裡你永遠無法實現的極樂,也是比現實更惶惶的恐懼,夢裡生不如死千百遍,虐的肝腸寸斷不得活,眨個眼又是一條好漢,轉半天找不到,轉個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