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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恪守《英清和平協定》的能力,進而置疑滿清統治北方的大義。這已是在為他日北伐作大義準備,畢竟英清兩國尊卑相約多年,不把這個大義逐步澄清,立馬換上討滿嘴臉,這個轉折太過生硬。
儘管聖道皇帝這篇社論的調調離北伐還有一段距離,可在茹喜乃至滿清上層看來,卻已接近北伐檄文。而跟著這篇社論來的,則是南洋艦隊和伏波軍增援北洋,即將興兵問罪的訊息。
“我大清該怎麼是好!?”
茹喜繼續逼問道,當年她可是眼睜睜看著李肆帶艦隊自塘沽北上,以區區萬人粉碎了光緒集團的武力,直趨入北京城。她由社論能看出,李肆還無北伐復土之心,可興兵而來,說不定是針對她這個太后的。她這話可不是在問如何保大清,而是在問如何保她自己。
臣子們顏容枯槁,不敢去提是誰攪起這場亂子的,紛紛建言說,得讓南蠻趕緊看到大清賠罪的誠意,看到大清管治北方的能力。
“十萬人頭謝國罪!”
訥親的發言鏗鏘有力,反正這人頭是漢人出。他主張大殺特殺,除了緝拿殺害南蠻之人的兇手,之前起來鬧騰的人也大肆緝拿,殺個血流成河,嚇住南蠻再說。
“光治民人怕難以交代……”
張廷玉終究不忍心地發話了,光殺草民怎麼行?怎麼也得拿幾個大員出來祭旗吧,當然,有地位背上這場亂子責任的,要麼是滿臣,要麼是吳襄這樣的“正綠旗人”。
茹喜咬牙道“北直隸總督,順天府尹,山西巡撫,一併治罪!由他們往下抓,誰之前鼓譟得最歡,就拿誰的腦袋!”
烹走狗的味道太重了,基於顏面,她補充了一句:“哀家是讓他們鼓譟民人遊街的,不是讓他們鼓譟民人燒殺劫掠的!”
接著議到具體部署,茹喜拍板,三大營都動起來,慶復和高其悼在京中鎮亂,衍璜領西山大營去塘沽,訥親領豐臺大營去山西鎮亂,同時也防範南蠻入寇。
種種措施都只是大清一國的應對,茹喜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真正需要的答案,怒視了吳襄好一陣,吳襄才反應過來。
“太后在,大清就在,為防萬一,還請太后巡狩熱河!”
這話出口,眾人都是一陣咳嗽,巡狩?現在是十二月吧……
“這個……避暑……呃……”
吳襄也急了,再換了用詞,咳嗽聲更大了。
“好好,哀家為護這江山社稷,也豁出去了。”
茹喜可顧不得這些,趕緊藉著這梯子下了牆。
十二月上旬,滿清治下那股颳得呼呼正響的罡風驟然一變,道光皇帝倉促登基,然後就跟著太后與宗室重臣“北巡”熱河。接著大批旗兵入北京城,大肆捕殺民人,領到了最高諭令的各地官員也趕緊點齊人馬掃蕩治下,原本轟轟烈烈的民意運動,迎來了屠刀落下的幕布。
十二月十日,身體已疲憊不堪,可心靈卻已昇華的何智回到北京,見街上空空蕩蕩,還很是詫異。
“快逃吧,官府正在拿人,大家都上了名單。”
“城門尉老爺?順天府尹都被砍了頭,九門提督慶復不是還要跟南蠻交涉,怕也已下了大獄!”
問到“戰友”,回答讓何智驚惶不已。
怎麼會呢?反南蠻的大業正如火如荼呢,在塘沽殺那些南蠻時,看他們恐懼,看他們求饒,真心暢快,南蠻有什麼好怕的呢?
一定是哪裡出了錯……
何智不甘心,去找了他的“導師”洪定。
就在洪定的家宅外,何智正看到洪定被五花大綁,由一群旗兵拖著向外走,驚得他差點扯斷了辮子。
洪定也看到了他,可嘴巴被破布堵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一個勁地點頭。何智淚流滿面,朝中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