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會老巢,阿訇與本接連談了幾次,都沒有談攏。

其中一次,都談好補償金額了,本接到克拉拉部落內訌的訊息,臉色一變,立即推翻談判的條件,重新提出割地求和,又一次陷入僵局。

經過一天的休整,楊帆終於脫離危險,傷勢開始癒合,處在兄弟會和克拉拉族人共同監護之下,相當於軟禁,沒有行動自由。

他的傷勢看起來很重,大部分是肌肉損傷,也有內傷,斷了兩根肋骨,並不致命,年輕人生命力頑強,再休息一天,都能下地走路了。

唯一難受的是,吊了一天一夜,胳膊像斷掉一樣,幾乎失去知覺,經過克拉拉族人的按摩,才慢慢恢復知覺。

短時間內,無法動用雙臂,吃飯、洗澡、上廁所等,必須用手的地方,不能自理,需要有人照顧。

劫後餘生,從死亡線上活過來,楊帆感慨萬千,這種被朋友不離不棄的感覺真好。

克拉拉的族人告訴他,多虧扎哈拉的運作,才能及時派阿訇趕來營救,如果晚上一天,楊帆即使不被打死,也會成為殘廢,甚至植物人。

從來沒有外族人在非法武裝分子手中活下來,他是唯一的例外。

楊帆想起那個美如天仙的倔強女孩,那雙燦若星辰的大眼睛,嘴角漾起一抹感激的微笑。

萊拉石刑而死,扎合爾為了男人的威嚴追捕夏滿,吾爾曼整備軍馬,一時間,克拉拉古老宮殿彷彿空了一般,失去昔日的繁華的喧囂,靜的有點可怕。

Ec總部,第一次中亞拓展業務,遭遇重大的人員損失,海外業務幾乎暫停,事態重大,臨時召開董事會議,討談公司海外戰略。

會議言論激烈,中亞被部分人怒罵為野蠻之國,對其投資環境大為不滿。

餘下的人沉默了。

公司戰略調整後,的確遇到很大困難,是不曾預料到的。

比如辦事效率低下,貨物運輸困難,執法人員故意刁難,索要錢物,歧視華夏人,在精英分子(西萬系)中不受歡迎,處處排擠等。

以這次綁架為例,公司分析是因為產品物美價廉,動了西方某些人的蛋糕。

他們害怕,自己的員工和貨物再次遭到襲擊,損失難以接受。

這次損失了公司兩大王牌銷售人員,因為生死不明,後事都沒有處理。

羅伊人是黑鷹國人,處理起來非常棘手,非常敏感,如果其家人用黑鷹國的法律在國外起訴,公司將十分被動,損失極大。

黑鷹國執法凌厲,不得不低頭,否則會凍結他們在海外的資金資產。

想起羅伊人後事的處理,反對者振振有詞,總裁何厚鏵眉頭緊蹙,面對事實,他很難提出反對意見。

而且,董事大部分年老,只看錢是不是能賺到,公司的利潤和分紅是否達到預期,至於拓展市場,他們漠不關心。

只有真正的企業家,具備敏銳的洞察力,感知市場的風向,才會克難攻堅,迎難而上,跟上時代的步伐。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實際操作中,困難重重,成功者十不存一。

難道剛剛邁出的步伐又要夭折了嗎?

何厚鏵目光灼灼地看向幾個副總,一個個慚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些副總,客氣地說,高階打工人,每個人的身後,都站著一位董事,代表董事的利益,董事什麼態度,他們必須保持一些,一旦違逆,被取代指日可待。

他又將目光移向周仁銘,一手提拔的心腹之人,海外計劃的倡議者。

周仁銘目光躲閃,沒有回應。

何厚鏵心中悲涼,花費很多資源的海外計劃夭折,遭遇重大損失,無疑是對他能力的重大考驗,失去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