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倏然漲成斗大的一團火球,向沼澤中的無數毒蛇落下。這團精芒射散的火球,始才飄落,又“轟”然一理巨震,暴展一片闊幅幾達兩丈的熊熊火焰,發射由約紅青藍的火苗,“劈啪”連聲的向下罩落。

一時之間,淒厲吆吆慘啼襯合著“噓噓”的燒肉焦臭,頓時充滿在這沼澤四周!

而那狂熾殷紅的火焰,仍然呼轟的燃燒著。炙人肌所的強熱,四處播散,潮溼的空氣,亦變成帶著煞風的氣流在迴盪,波旋……

江青不由心意大快,狂笑大聲中,身形已飆然飛起,同對面巖壁之頂掠去。

他腳尖在那淺淺的階級上連點三次,已如脫弦流失般,穿進這壁頂裂開的隙縫中!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卻是一個更兇險的陷阱,早就在靜靜的等候他了!

江青身形始才掠身而入,腳下那道裂開的隙縫,己軋軋連聲的徐緩閉上。

江青經過這一連串的驚險埋伏後,心中已較泰然,他這時並不驚惶,面含冷笑的環視四周。

只見他這時處身的地方,卻是一間粉白的空室,而且,室中尚懸掛著一盞銅罩的琉璃吊燈……

嬁蕊正在燃燒著青白的光輝,再經過這空室四周粉白的牆壁反射之後,更加顯得明亮耀眼。

但是,這間空屋卻沒有任何一絲空隙,彷若一個石盒似的。

江青不解的瞧著四周,又用手在牆壁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於是,由於手指敲下的回聲,及肌膚敏銳的觸覺,江青知道,這間空室的四周,竟然全是以極厚鐵板製成,僅是外層敷上一層白灰而已……

他愕然望著面前冷冰冰的牆壁,暗忖道:“奇怪,煙霞山莊造了這間外層塗有白粉的鐵屋,有什麼用意呢?莫非他們想藉此來囚禁自己麼?”

江青想到這裡,不禁嘲弄的冷笑起來。

他獨自冷笑了一陣,又想道:“不管煙霞山莊全立那老兒想將自己怎樣,但自己已深入這所謂“再世牢”中如此之久,非但沒有發現禁錮拜兄等人的牢房,而更連煙霞山莊的人也沒有看到一個,難道說,他們直至如今,尚不曉得自己摸進來了麼?”

江青默默的想著,想著……

逐漸,他的雙瞳緩緩怒睜,面孔的肌肉微微搐動,黃豆大小的汗珠,亦自額際紛紛墜落。

他口中喃喃吼著:“為什麼?為什麼?”

空氣是寂靜的,寂靜得沒有一絲聲息,像是一座座經沈寂了多年的古墓……

茫然,江青狂聲大叫道:“全立,你這卑陋的匹夫,你為何不敢與少爺朝相?你將少爺的拜兄匿藏到何處去了?哈哈哈……你怕我麼?你有骨氣就現身出來,你這懦夫,小人……”

江青宏亮的語聲,在空中迴盪、轟響,終於,又嫋嫋的消散。

他悚然抹去臉上的冷汗,強吸入一口氣,想將暴燥煩亂的心情平靜……

然而這過於沈靜的氣氛,使江青的心神反趨狂亂,囥為,他尋不到發洩的物件,更排解不開心頭的懸慮與糾結。一個人,在處於極端的苦悶與沈靜下,便往往會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瘋狂及暴囂……

四周仍是靜寂的,沈寞的……:但是,一陣細微得幾乎不可聞及的“嗤嗤”之聲,卻忽然在這時響起!

這聲音雖是如此細微,但已足夠令江青悚然驚悟了,他急切的環目四頂,身形也倏然飄向屋壁一角。

此刻,他看清了,原來,那室中吊懸著的琉璃燈銅架,正自那雕鏤著的中空花紋細孔中,透散出股股淡淡的紅色煙霧。

這飄散出來的紅色煙霧,並未隨即消失,反而輕渺的緩緩籠罩室中,逐漸凝結成一片桃花般淺紅色的霧幕……

江青正自惑然,鼻管中忽而聞到一陣甜腥的氣息,隨著這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