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噴射出來,如你沒有上述的那種情形,也是百害而無一利……唉!天時、地利、人和,你可說都碰得太巧啦!”

江青眼望看老人,他那極為激動的神色,好似較之自己尤為高興,這是什麼原因呢?這就是天地間,一般至親至情的仁愛使然麼?

自這天開始,邪神與江青,更在這“絕緣洞”內,同住了下來。

邪神更全心傾力,將他一身瀚海浩洋般高深的武功,傾囊傳授給江青,尤其是那睨視天下的“天佛掌”法。

時光,有若空中的白雲,是那麼悠遊而飄忽的離去,永遠的無聲,無闐……

它使人在那飄忽與不可捉摸的空間,得到了一些曠古難逢的奇緣,又使很多人,在這飄忽的空間裡庸庸碌碌的過了下去……

“山中無寒暑”,轉瞬間,三年的光陰消失在“絕緣洞”外,飄浮迷濛的雲霧中。

邪神門徙……雙飛仙子

雙飛仙子

是一個晴朗的日子,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聳拔重疊的群山,全沐浴在金黃色的陽光之下。

天氣,還是有點兒燠熱,但,在微微的和風吹拂之下,卻又熱得並不難耐,令人有感到一種懶散睏乏的意味。

陰陽崖頂,一位削瘦枯黑的長袍老人,與一個身著鮮紅衣衫的俊俏少年,二人正並肩挺立在山頂上。

這青年人,長得唇紅齒白,鳳眉虎目,襯著那白玉也似的臉孔,顯得十分瀟灑挺秀落落不群。

那身鮮紅色的衣衫之上,綴滿了一塊塊三角形的金色鱗片,金紅相映成趣,形成極為耀眼奪目。

隨風飄拂的大紅披風之上,尚繡著三根金色的枯骨,相互銜連,更使這年青人顧盼之間,凌凌生威。

長袍老人那清瞿的面容上,此時,勉強綻開一絲微笑,他向那少年道:“青兒,海闊天空,好好的去吧!為父只待幾件俗事辦完,便至甘肅白龍江上,置棟茅屋,覓艘小船,悠遊渡此殘年……”

這老少二人,讀音一定知道,必是那邪神和他的義子江青,不錯,正是他二人。

邪神與江青,在那“絕緣洞”內同住了三年,今日正是江青與邪神分離的一天。

江青鼻中一酸,盈盈熱淚,已在眼眶中流轉。

他嚅聲道:“義父!你……你為什麼不和青兒一同走?路上,也好教青兒侍候你老……”

老人雙目一瞪,旋又笑道:“傻孩子,你如今已二十三歲了,又不是小孩子,怎的還這般孩子氣呢?你現己盡得我全部武功,只是火候稍嫌不足而已,還須經驗磨練……記著,你這身衣服,便是我當年行道江湖時所穿,一般人都叫它“火雲衣”……你穿在身上,行走江湖,可能為你減去不少麻煩,但也或許會相反。一個人處身在外,須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江青只覺喉頭梗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人一掀頷下黑髯,故作輕鬆道:“青兒,莫忘了你是為父在世上的唯一親人,兩年之後,便到白龍江去尋我,唔!那時候,希望能帶著兒媳一同回來,給爹看看那是我最高興不過的……”

江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巳哭倒在老人懷裡。

老人驟伸雙臂,抱著在懷中抽搐不停的義子,兩行清淚,也在眼眶中直轉。

人世間的生離死別,總是最使人傷心腸斷的啊!

二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老人將江青推起,以那隻無數武林人物震悚的枯瘦手掌,為他拭淨了臉上的淚水。

老人愛憐的說道:“別哭啦!傻孩子,啊!我倒忘了,你以前在怒江派華明軒門下時,受了不少怨氣,你準備如何處理呢?”

江青淚眼婆娑,聞言之下,不由一怔,他想了一會,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