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衡澋的臉色更沉了,他突然抱起她,往床上一丟,欺身上去,牢牢壓住她,讓她喘不上起,奮力地捶打他的胸口,但身上的重量卻絲毫沒有減輕。

炙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原本應是曖昧甜蜜的氛圍,但鏡樓更多的是害怕。

“不要,是白天!”鏡樓幾乎是尖叫著喊出來。

“有什麼不可。”月衡澋笑得肆意,白天和夜晚都無差別,只要他想要。

鏡樓依舊推拒著,眼角遏制不住地留下淚水,這樣的月衡澋,她很陌生,陌生得讓她害怕,“不要,求求你……”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過了良久,她的掙扎一下放鬆了,身上的重量也忽然消失,茫然地抬頭,輕輕地抽泣著,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見月衡澋站在床頭,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求求你……”鏡樓往後一縮,沒了武功,她早已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只能求饒。

茫然了許久,鏡樓才發現站在床頭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門輕輕地被敲了兩下,雀衣在外頭輕聲道:“姨娘,需要梳洗嗎?”

鏡樓咳了一聲,有些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原本想睡過去,一口氣上來卻直接暈了過去。

一百九十九 過夜

這一倒下,鏡樓昏昏沉沉地燒了兩天,一向身體不錯的人一旦倒下,就是病勢洶洶,而出乎意料的,月衡澋在她床邊守了兩天,險些舊傷發作,這些都讓雀衣覺得驚喜,在鏡樓醒來後一一說給她聽了。

守了兩天?鏡樓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回想起曾經兩人相處的過程,竟然發現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摸清他的脾性和想法,無論做什麼都十分被動。在自己還是督軍的時候,她只是覺得他對自己好,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得知的,她現在亦無從得知,而現在想來,除了對自己好一些,沒有流露出任何有關自己的破綻來,就算沒有了從前的記憶,一個人的性子果然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而這樣的一個人在自己床前一刻不離地守了兩天,也讓鏡樓十分納悶,而他之前對自己說的話,總覺得也不是那麼簡單,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姨娘,你沒事吧?”雀衣拿了帕子,仔細地擦拭著她額上的細汗,見她臉色不佳,十分擔心。

鏡樓沙啞著嗓子道:“無妨的,我身體一向很好。”說完,自己卻啞然失笑,現在自己的身體情況又能如何知曉?從前有內力的時候自然是生龍活虎,可是現在自己弱不禁風,大病沒有,小病卻是一不注意就會找上來,從前冬日都不必穿皮裘棉衣,可現在哪裡還能這麼任性?

雀衣又到了熱水,說:“這次王爺來守了兩天,後院的那幾個又得蹦躂起來了,姨娘萬事要小心才是,現在您還沒復原,她們不敢找上門來,可東西已經開始剋扣,姨娘總有走出去的一天,這後院裡防不勝防,姨娘去哪裡可必須帶著我。”

鏡樓點點頭,雖說雀衣的真實用心究竟是什麼她也不能完全保證,可沒了她,在王府後院將士寸步難行,無論心裡怎麼想,鏡樓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

“後院主持中饋的難道不是王妃?”鏡樓奇怪道,說來六哥的王妃到現在都沒有露過臉,身份也不得而知,成婚後又一直在山上的溫泉莊上養病,連下人都沒見過王妃的真容,只有一些陪嫁的器物堆在庫房,陪房的下人都不見一個,鏡樓懷疑那不過是個幌子。畢竟就算月衡澋是續娶,而且原配還在後院,想嫁進來的女人依舊多不勝數,或許這個所謂的王妃就是幌子,可以杜絕大多數蠢蠢欲動的女子,畢竟這世道願意做姨娘的很少了。

“王妃還在溫泉莊呢。”雀衣說道,“溫泉莊在山上,來回也不方便,不過莊子很美,我去過一次呢。”

有溫泉的地方自然不同,鏡樓一笑,溫泉是個奢侈的東西,不是人人都能有,看來臨江王府並不像世人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