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監獄,鵬城周邊唯一的一座監獄。

兩個多月前,陳江河就是從這座監獄畢業的。

張鵬聽到這四個字,默默點了點頭,開車向鵬城監獄駛去。

海風緩緩拂過沙灘,掃過這座生機勃勃的城市,帶走了空氣中一絲絲的灼熱,陳江河點燃了一根香菸,手指夾著香菸,放在車窗上,感受著那一絲絲海風帶來的愜意。

與此同時,鵬城監獄的大門一側,開啟了一道小小的側門。

“季全!”

“到!”

“出列,領你的個人物品,出去之後好好做人,不要再回來了!”

“是!”

“劉遠山!”

“到!”

“出列,領你的個人物品,出去以後好好做人!”

“是!”

監獄裡,幾個人頂著刺目的陽光,被放了出去,突如其來的陽光照在臉上,照的他們有些恍惚。

有的人,有人接。

有的人,沒人接。

那些沒人接的人,都有些對未來的迷茫和不安,鵬城的變化太快,短短几年,甚至都會讓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阿全,遠山!”

監獄門口不遠處,陳江河斜靠在桑塔納上,遠遠的向季全和李遠山揮了一下手。

“臥槽,陳江河,你發達了?”

季全聽到聲音,眯著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隨即瞪大了眼睛,拎著自己的東西,一路小跑跑了過來,圍著桑塔納,滿臉不可置信。

誰能想到陳江河才出去兩個月,竟然就開上桑塔納了。

“怎麼樣,這車不錯吧?”

陳江河笑道。

“不錯,不錯,這可是新車,頂多跑了一兩年,輪胎幾乎沒什麼磨損,車況也好,沒大修過,你買的肯定不是二手車,這車不便宜吧?”

季全圍著車左看右看,像是一個找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季全,鵬城人,今年二十五歲,判了八年,這是坐牢的第六個年頭,精通修車,開鎖,飆車。

初中沒畢業就在修理廠做學徒,六年前把修理廠的車開出去,帶女朋友兜風飆車,出了車禍,被法院認定是盜竊,盜竊汽車,重罪,判了八年。

“我爸的朋友送的!”

陳江河笑了笑。

“你糊弄鬼吧,我可不信!”季全只當陳江河在胡說八道,這可是小汽車,誰捨得送?

“遠山!”

陳江河一笑,伸手給了劉遠山一個大大的擁抱。

劉遠山也用力抱了一下陳江河。

劉遠山,鵬城人,偵察兵轉業,轉業之後發現自己的老婆懷了村裡小老婆的孩子,一怒之下,砸碎了男人的下身,致人重傷。

鑑於對方有錯在先,而劉遠山還立過功,從輕發落,判了四年,他比陳江河進去的晚一點,出來的也晚一點。

判了四年,大約坐了三年。

劉遠山話不多,人比較沉默寡言,身手好,精通槍械,做事果決,坐牢之後,也多了一份狠辣。

他們兩個都是陳江河在裡面結識的朋友。

陳江河的一些戰鬥技巧就是跟他學的。

“走,我先帶你們去吃飯,去去晦氣!”

陳江河招呼兩人上車,帶著他們進城,找了一家飯店,點了一大桌子菜,兩人吃的狼吞虎嚥。

在裡面,待習慣了其實別的都好,只要沒人敢欺負,剩下最難的,就是吃飯,除了逢年過節,幾乎見不到什麼油水。

剛進去的人,待幾天,甚至拉都拉不出來,就是因為沒油水。

很多人進去之後,再也不願意進去,就是因為吃的比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