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千城原路返回,又從那個玲瓏塔所在的院落,找到爬出來的通道,爬了回去。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那就要提起地牢曾經關押著我們的牢房了。

雪千城說,只要踏進地牢,不管什麼樣的力量都會被壓制。

所以,我們身上貼著的隱身符,很大機率也會失效。

到時候被人發現我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地牢,似乎也不太好,並且會引起城主府中他人的注意,令人生出防備之心,對我們而言,在城主府中再有些行動,就會變得不那麼方便。

等我們千辛萬苦從通道中爬回地牢的時候,正碰到三五個僕人提著水桶進來灑掃。

雪千城隔著牢籠的鐵欄杆,叫住其中一個僕人,問道:“小哥!這位小哥!你們這是要做些什麼?”

“去去去!”那僕人一臉嫌棄,伸手從水桶中挖出一些水來,灑在雪千城的腳下,似乎他正在接觸些什麼晦氣之物。

“別這麼瞧不起人啊!”雪千城拍了拍自己被潑溼的衣角,學著一副凡塵間的算命先生的模樣,掐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翻白眼,一邊搖頭晃腦的說道:“我掐指一算,今晚你們城主要來此地走一趟,是也不是?”

人都有獵奇心理,尤其是被他人說中的事情,總會想要一探究竟。

“呦呵!你還真有些本事!”剛剛還嫌棄雪千城的那名僕人停下腳步,對著雪千城上下一番打量,打趣道:“那你再算算,城主大人今晚要來地牢做什麼?”

雪千城表現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繼續道:“天機自是不可洩露的……不過……”

雪千城的故作高深並沒有唬住那名僕人,而是又引來一陣鄙夷,衝著雪千城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要離開。

“聽聽!再聽聽!”雪千城眼疾手快,將那人的衣襟捉住,死死攥著,繼續道:“你住在城西那賣活魚的鋪子裡,你老爹最近得了一件寶貝,可助他夜間捕魚,只是……”

雪千城還未說完,那名僕人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神仙!神仙!”

我在另一邊的牢房中看著瞬間一頭霧水。

雪千城卻十分淡定,將自己的話說了下去:“你家最近有血光之災,這樣,我教你破解之法,但你要告訴我一個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那僕人連忙答應,伸出手來,就見雪千城在他的手上一通胡亂劃拉,我看著像是畫符,但卻看不出那是一個什麼作用的符咒畫法。

我心中暗暗疑惑,雪千城是何時學會給人算命的?

經過這樣一通亂鬧,其他幾名僕人也圍了上來,紛紛要求雪千城為自己算上一卦。

所以,雪千城便要求他們每人說出一個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作為交換,一個又一個地為他們批了八字、算了命。

我聽著雪千城口中那些糊弄人的說辭,哭笑不得——這分明是在騙人嘛!

等到那些僕人算完命,皆恭恭敬敬地向雪千城作揖,千恩萬謝的開始繼續他們灑掃的工作。

我走近雪千城,與他隔著鐵欄杆,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你這是作何?”

“當然是打聽訊息啊!”雪千城悄悄靠近我的耳邊,問道:“你覺得,能夠被吩咐前來打掃地牢的僕人,是不是會知道更多事情?”

確實是這樣的。

地牢修建在城主府的內宅中,這裡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城主的私人牢籠,能夠關押起來的,必是重中之重的人物,而能夠進入這裡的人,怕都是城主的親信了。

我點點頭,回應雪千城,指了指最開始被雪千城選中的那名僕人,問道:“那你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家室的?”

“這很簡單。”雪千城撇撇嘴,差點笑出聲來,解釋道:“雖然妖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