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難得兒子跟他交流,他心情大好。

“上一回還差個夫妻交拜,不如今日補上吧,父王,你來主持。”

逐冥冽說道。

什麼?

馬車內的流蘇一愣,他……他要繼續拜堂?

“冽兒!!”不敢相信地說道,“這個女人,她把你害成這樣,讓你成為階下囚,失去王爺爵位,幽禁深宮,遭百姓唾棄,你……你還要跟她拜堂?天下間女人多的是,你何苦把你的一生都押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兒子比起他當年更痴情,也更瘋狂。

他根本就不想這個女人死,他還執念於她!!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嚇唬秦流蘇而已。

“四哥……”

連逐野瞳都不敢相信,他的四哥如今都這般落魄了,還是沒有放棄流蘇。

“父王你錯了,我是為了折磨她,她不是非逐堯皇不嫁嗎?今日,我就要她嫁給我。”

他的眼中散發出冷冽,流蘇要被他看穿了。

“冽兒,真要如此嗎?”

“是。”

“……流蘇,你還記得嗎?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你說的,我……不信。因為,你始終沒有給我讓你幸福的機會。”

“四爺,我……”

對於逐冥冽的執著,她深感無力。

“最後一拜,夫妻交拜。”

逐冥冽拉開馬車簾子,對坐在立面的流蘇說道,眼中是有著孤獨的執著。

“……”流蘇無聲搖了搖頭,“不……”

“要!”

逐冥冽伸手拉住她的手。

“不……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我不能跟你拜堂,四爺……”

流蘇依舊搖頭,用唇語說著對不起。

逐冥冽的眼眶慢慢變紅,他拉著她的右手不願鬆手,她的左右死死拉住馬車簾子。

……

小綺羅站在不遠處看了看流蘇,又看了看逐冥冽,最後低頭看著手中那把逐冥冽送的精緻的匕首。

她一把甩開無涯子的手,朝流蘇和逐冥冽的方向走了過來。

“大叔……”

一個嫩嫩的聲音突然響起,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像是被注入一汪清泉。

眾人都朝小綺羅看了過去——

只見,她一直走到逐冥冽的身旁,雙手將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

【五O六】

“綺羅……”

逐冥冽的眼中露出訝異的光芒,他的手始終拉著流蘇的手,沒有放開。

“女兒,你……要幹什麼?”

流蘇也不解女兒這麼突然的行為,她拿匕首出來,要做什麼?

“大叔,這是你以前送給我的匕首,你還記得它嗎?”

小綺羅問道。

逐冥冽低頭看著匕首,說道,“記得。”

兩年前的一幕,浮上他的記憶——

“小姑娘,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如果不能強大起來,就只能像現在這樣,倒在腳底下任人踐踏,你明白嗎?”

然而,小綺羅似乎並沒有將他這一番弱肉強食的理論聽到心裡去,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直認真看著他的手,一直看著。

然後,她低下頭,從衣服裡小心翼翼地掏出她白底碎花的帕子,出乎逐冥冽意外的,她伸出一隻粉嫩漂亮的肉肉小手,拿起了他寬厚卻冰涼的一隻大手——

“這裡有血。”

說著,她用她的小手帕,替逐冥冽將手上沾的一點點鮮血,一點一點仔細地,小心翼翼地擦去,她個子矮矮的小小的,離逐冥冽的膝蓋都還有一大節,但是她擦的好認真好細心,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的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