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譽。

“你對他講仁義,可傅斌對咱們講義氣嗎?這次和荷蘭人的戰鬥你和你手下的呂宋漢人出了大力,也死傷了好幾個,可傅斌呢,每人賞了十枚銀幣,這不是打發叫花子嗎?”司馬南義憤填膺的煽動著。

“你手下有十多個呂宋人,我現在手下也有七八人,咱們兩個加起來實力遠遠超過傅斌,怕他個球,”激動之下司馬南口吐髒話道,“只要事情成了,除了分給手下兄弟之外,其他的銀子咱們倆對分!”

“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會保持中立,不介入你和傅斌之間的爭鬥。”任思齊想了一會兒,道:“不過若是你事成的話,必須答應把這艘'鯊魚號’給我,另外舶主在呂宋時曾答應分給我三千兩銀子,這三千兩銀子是我該得的,其他我一兩也不要。”

既要做****又要立牌坊,不愧是讀書人出身,他。媽的心眼子就是多,司馬南心裡暗罵。不過任思齊答應中立也讓他放心很多,只要任思齊不支援傅斌,憑自己的實力對付傅斌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還有一個人你應該考慮到,就是茅十八茅大哥。”任思齊提醒道。

“十八和我關係比傅斌要好,應該不會偏幫他吧。”司馬南道。

“可傅斌是舶主的侄子,十八哥對舶主最忠心,所以我建議你即使動手也要等到舶主去世後。”任思齊提醒道。

“秀才你說得對。”司馬南仔細考慮了一下,贊同了任思齊的意見。

這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以後得小心提防,看著司馬南興高采烈而去的背影,任思齊對自己道。

任思齊回到甲板繼續指揮著聯絡操帆,在奧利爾的不懈吼叫下,大夥兒的熟練程度越來越高。

晚上,有一個人乘著小船來到了“鯊魚號”。

“這艘船真的不錯,”傅斌四下打量著“鯊魚號”,讚歎道。

“船是好,可操作起來太麻煩,至少需要三四十人協同才能操作好船帆。”任思齊道。

“需要這麼多人啊?”傅斌皺起了眉頭,在“福春號”,升帆降帆只需要五六人。

“這就是西洋船和咱們福船的不同,他們採用的是軟帆,有縱帆有橫帆還有三角帆,降帆時還需要船員爬到桅杆上操作,麻煩的很。”傅斌既然不提來意,任思齊也就樂的糊塗,隨意和他扯著。

“下午時司馬南來過了?”傅斌終於忍不住了,進入了主題。

“是來過。”任思齊爽快的認了下來。

見任思齊這麼痛快,傅斌愣了一下,他以為任思齊會推諉一番。

“他說了些什麼?”傅斌問道。

任思齊的臉色不好了起來:“不過是來這轉轉,弟兄們閒聊幾句而已。”

傅斌意識到自己語氣的生硬,便放緩了語氣:“我叔叔一直對秀才你很看重,我也很佩服你,你放心在呂宋時叔叔答應給你的三千兩銀子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有些人居心叵測,還望秀才你不要和他攪合到一起。”

看著傅斌嚴肅的面容,任思齊不禁暗歎口氣,這傅斌已經把他自己當作理所當然的下任舶主了,說話間不覺得就帶著上位者的語氣。與之相比,任思齊更願意和司馬南打交道。

“我也不清楚你和司馬兄之間發生了什麼,你是下一任舶主,而司馬兄是火長,只有你們兩個和衷共濟福春號才能一帆風順。”任思齊道:“至於我,我已經答應了呂宋這些漢人,帶著他們離開福春號。”

“什麼?你要離開!”傅斌被任思齊的話弄得措手不及。

“這次不是俘虜了這條船嗎,我就尋思著自己出去單幹,福春號上人才濟濟,有我不多沒我也不少,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任思齊決定直接攤牌,不管你們怎麼爭怎麼搶,我就要這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