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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南軍掌控在手裡,上下鐵板一塊。
南軍並不服這位皇親小王爺,初見他嬉笑俊朗,聽說未婚妻被擄才弄了個平南將軍來當。心裡甚是不憤,暗罵好好的軍士竟成了他報私仇的卒子。直到劉珏從順河鎮往南經谷城到鏡城橫掃十五座城池間的三百大山,蕩平幾十處山寨,把寧國南方平整得清清爽爽。其細密周全的佈局,利落乾淨的手法,噬血無情的劍光方才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接下來立軍肅軍紀。南軍上下方才歸心。
劉珏仍站在垛口,任江風撩起袍邊。當日南行不見阿蘿蹤跡,他回想了千百遍終於肯定阿蘿又回到了風城。鴿組回報子離西行未見阿蘿隨去。璃親王府與太子府也未知其下落。劉珏便笑了,他想,阿蘿必是隱在風城的某地。局勢未明,找著也不見得是好事。娶了她留在風城王府倒多了個掛念。便囑鴿組一旦發現蹤影便著冥組高手暗中保護便是。不必驚了她。
劉珏倒是很佩服阿蘿,小小年紀便能帶著母親婢女一起逃跑,而且膽大地敢放火燒橋。計劃周密,瞞過了這許多人。
每每鴿組回報無訊息,他便黯然,又得意阿蘿居然能躲上這麼久不露端倪。至到三月前鴿組回報有夫妻二人攜母往臨南城而來。其母親酷似相府七夫人。疑是阿蘿三人。他才興奮起來。
劉英清楚地記得那天主上接到鴿組飛馬傳訊後竟大醉。一人在後院飲酒舞劍,大笑狂呼道:“子離,你說的對,阿蘿真是塊寶,她來了,來臨南了!”這是劉英生平第一次見主上喝醉酒。他費勁把主上揹回去,劉珏躺在床上還在笑,眼睛閉著,只扯著他的袖子不停問:“劉英,你說阿蘿見了我會不會又跑掉?”
劉英眼睛一紅。六歲時天寒地凍差點死在街邊,一碗肉湯喚醒了他的神智,睜開眼看到粉妝玉琢的劉珏眨巴著眼望著他,笑逐顏開地道:“你醒啦?以後跟著我可好?絕不會讓你餓著。”那時的劉珏才五歲。從此他就成了劉珏的貼身小跟班。長大了接掌了烏衣騎的青組。
醉了的劉珏似又回到小時候,生病之時也常這樣扯著他的衣袖不停問他:“我夢到母親了,父王幾時回來看我?”劉英當時看著主上英挺的眉間輕皺起一絲愁容暗暗發誓,那個相府三小姐來了就別想再跑。拼了命也要把她留在主上身邊。
劉英抬眼望向主上寒風中標槍般挺直的背脊,試著又勸了一回:“主上,已是寒冬,回了吧。”
劉珏回頭笑道:“走罷,去喝兩盅熱酒,天真的涼了。”
遠遠望見臨南城高大的城門樓出現在視線裡。小玉高興地呼道:“到啦,到臨南了,不知道張媽還好不好?她見了夫人和小姐不知道會樂成什麼樣呢。”
七夫人溫柔一笑。自從離了相府,心境慢慢開朗起來。這兩年遊山玩水,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她總是沒有白活過。
“老婆,你真是越來越活潑了,拋頭露面成什麼樣子?還是為夫親眼來瞧瞧吧!”轎簾一掀,現出阿蘿面如冠玉的臉。舉止沉靜大方,只有一雙剔透晶瑩的眼睛滴溜溜轉著說不出的靈動。
看臨南城巍峨于山間,氣勢磅礴,不由讚道:“依山臨水果然毓秀鍾靈,一級旅遊城市啊!”
七夫人嗔怪地瞧她一眼:“一路吃吃喝喝,大手大腳,現在只有幾千兩銀子,你不去趕緊掙錢養家,還顧著遊玩!”
阿蘿一笑,見寒風裡飄來零星雪花,伸手一接怪著嗓子唱道:“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啊,青蘿那個命苦,要掙錢養家!”
小玉和七夫人早聽她說過喜兒與楊白勞的故事,剛開始悲後又歡喜。當時阿蘿便又跳又鬧,扯了根紅頭繩子要給小玉扎頭髮。此時聽她怪聲怪氣的唱著。轎車內卻是嬉笑怒罵鬧成了一團。
車行至城門處卻被攔了下來。阿蘿心裡暗暗稱奇,想到臨南城已至陳國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