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喜歡她的樣子,可是最後留下的傳音海螺裡沒有多少對她的關心,反倒句句為花千骨開脫,他可曾想過她失去的?可曾想過失去他們她該怎麼活?

霓漫天眼神越發冷了起來,嘴角掛著淡淡的嘲諷,冷笑道:“你說想負責就負責,把我當成什麼了?”前世若不是我太傻,當你擋在花千骨前面,攔著我傷她,所有人嘲笑譏諷我你卻不發一言的時候就該明白了,你對我,終究不如花千骨。你想不到吧?上輩子,是你毀了我最後的希望,是你親手斬斷了我對你所有的希翼,如今,我可以對你如待他人一樣,但絕不會再動情。朔風,別逼我又恨上你。霓漫天眸子閃了閃,也不想再和他過多糾纏,冷冷的道:“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朔風放下手,面無波瀾的問了句:“你去哪?”

霓漫天身形一頓,想著讓朔風徹底死心,便生硬的回了句:“絕情殿。”

絕情殿上,滿庭院的桃花芳菲如雨,小山在綠光掩映中濃郁如畫。海天間飄浮著無數小島,星羅棋佈,映襯著紅霞漫天,浮光耀眼,就像銀河裡倒翻了滿天星斗。下面是凌空飄浮在海面的長留仙山,遠處半空中同樣飄浮著的還有貪婪殿和銷魂殿。風捲著雲不時從身邊飛過,彷彿伸手就可以抓到。長留的大殿和十多座偏殿以及閣樓,在崇山掩映下透過雲彩看得清清楚楚。海天間一切都變得無比壯闊,無比美妙。蓬萊在仙界也是數一數二的,雖然比不上長留仙山,卻沒有絕情殿這樣空曠寂寥。霓漫天也不急著走,上一世,因為白子畫中了卜元鼎之毒結界虛弱,她才得以上了絕情殿,不過不小心找到了花千骨藏的帕子匆匆就走了,也沒有留意這四周的景色,如今細細看來,心情卻是不一樣了,也許與心境的變化有關吧。

“你看到什麼?”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的在腦海中響起,霓漫天不由一驚,下一刻便尋著方向找了過去。不遠處,白子畫站在最靠邊突起的露風石上,白色的衣袂飄舞,像海天上的雲花。看似長久不散,其實只要被風吹一吹,便會破碎成我們看不見的虛無。

“拜見尊上。”霓漫天拱手道。

“起來吧。”

依舊是那樣冰冷出塵的臉,淡然的俯瞰著長留和天下眾生。站到白子畫身邊,霓漫天有瞬間的晃神,兩世為人,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日會看到白子畫的世界,甚至從來沒想過要插手他和花千骨的事情。可是,當她如白子畫一樣俯瞰一切,整個世界順著海天在眼前鋪展開來,沒有一個角落自己看不見,沒有一個聲音自己聽不見。彷彿俯瞰眾生的神祇一般,看著人間的生生死死、花開花落。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冥界三生石上看到的所有人的結局,不禁閉上了眼,眉宇間的惆悵卻久久不能散去。

“這,便是尊上眼中的長留山,便是尊上眼中的世界麼?”

“日日一人站在高處俯瞰一切,心裡、眼裡記掛著天下眾生。不知尊上,可有過如弟子此刻一般的感覺?長留山乃至整個世界就在眼前,卻不由自主的覺得遙遠。就算並不情願,不。。根本沒有人會問你願不願意,因為,就算真的並不情願,也不會有其他選擇。”霓漫天長睫輕顫,聲音平淡而清遠。

半晌,白子畫都沒有回答,只有風吹衣角的聲音證明他還在身邊。霓漫天睜開眼,望著似近還遠的海色天光,一陣冷風迎面撲來,打破了兩人冗長的沉默。白子畫側目,攤開手掌,只見一枚完好的驗生石懸浮在他的掌心,上面還有‘霓漫天’三個字,她的驗生石?霓漫天疑惑卻並未開口詢問,因為她知道,白子畫會告訴她。

“那日驗生石出現異狀,可能只是偶然,這是我重新拿來的,你來試試。”

☆、我還能在來嗎?

血自指尖輕巧的墜落,那人始終沒有抬眼,霓漫天卻覺得有絲絲清甜延至嘴邊盪漾開來,驗生石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