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李蓮花想了很久,他希望既能滿足小寶的願望,又不會傷害到喬姑娘。

思緒良久他才提筆:吾昔日曾與方家小童,方多病有約,收他為徒,奈何瑣事在身,終未成行,今生死存留之際,念及小徒,終成遺憾。

吾身無長物,唯有佩劍一柄,奈何爭鬥之時,不慎失落,如今無力找尋,若有尋得少師之日,願將此劍留予小徒方多病,方家可以適當給予尋得者重金

這封信,他想要交給方家,讓平平去找何堂主,也許愛子之心,會讓這位女俠願意幫忙演一齣戲。

百川院賞劍那日,人很多,大家都是李相夷的追隨者,如今雖然人已經逝去,能夠瞻仰一下他老人家生前的佩劍,那也是令人振奮的事情。

百川院來了幾個人,一人一身黑衣,頭戴玉冠,面容俊朗,身形挺拔。

他抱著一個四五歲樣子的小姑娘,這個孩子和他面容形似,一看就是父女親人。

身邊跟著一個大個子,帶著一個面具,另一個身形瘦弱,一看就是身子病弱,長相與黑衣男子有三四分相似。

還有一個少年,百川院好多人都認識,方多病,那個考了好幾次,想做刑探的天機堂少堂主。

百川院有些老人是認識李相夷的,他們看一眼小哥,在看一眼小哥,忽然大叫著跑進內院。

“門主回來了,李門主回來了。”

小哥他們一進門就聽到了這些大喊,平平笑嘻嘻的看著小哥和李蓮花。

小哥依然面無表情,李蓮花也面不改色,反正這裡也沒有李門主,喊就喊唄。

佛彼白石四人還有小紙巾和喬婉娩都聞聲而來。

一看到小哥,大家都是一驚,喬婉娩有些躊躇的上前一步,秀美的臉上都是淚水,她似泣非泣的道:“相夷,是你嗎?你回來了?”

幾人都看向小哥,小哥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

他抱拳道:“姑娘認錯人了,我名張小官,小女張平平,二弟李蓮花。”

“不是,怎麼可能不是相夷。”喬婉娩直接軟到,肖子巾直接把她摟進懷裡。看著小哥的神情頗為不善。

“切,嘴上說著李相夷,身子卻倒向另一個男子,這個姐姐真厲害,學到了,學到了。”平平很突兀的聲音響起。

喬婉娩哭泣的聲音一頓,她脫離小紙巾的懷抱,有些委屈的看向小哥。

“別這樣看我爹,他可不是李相夷,皇帝陛下都見過我爹的,他要是李相夷,能夠沒有訊息傳出來?”平平不愛看她那表情,一陣搶白。

李蓮花在她倒進肖子巾懷中的時候,就心情暗淡,終歸不是自己的,留不住。

也不怪她,是自己沒有給喬姑娘最真摯的情感,讓她不安,如今這樣就好了,她能開心就好。有些東西該還回去了。

在進宮的時候,李蓮花就把喬婉娩的東西都給了大和尚,這些東西估計早就到了喬婉娩的手中,她會如何處理,已經不重要了。

“原來是幾位貴客,請進。”佛彼白石四人對視一眼,原來真的不是李門主。

他們自然知道,有人給朝廷進獻了良方,看來就是此人了。

小紙巾長舒一口氣,不是李相夷就好,死了就要死徹底些。

平平白他一眼,什麼狗屁兄弟,自己二叔看人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笛飛聲從這些李相夷舊部的神色中猜到了什麼,他有些可憐的看了一眼李蓮花。

怪不得不願意重新迴歸了,就這些人,恐怕也沒人願意他回來。

這還是名門正派,哼,還不如他的金鴛盟呢!

李相夷就是不如他,都被逼的死遁了,看來還是他更勝一籌,有不離不棄的跟隨者。

方小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