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眼。

“大哥,我跟你打聽點兒事兒,這裡的包子鋪沒開了嗎?”

餛飩攤的攤主瞅兩眼暗衛,警惕地回了句。“你誰?”

“哦,我家裡的妻子懷孕了就喜歡吃這口包子,這不是看包子鋪沒了嗎?我就來問問。”

攤主這才放下心來,懷孕的婦人口味多變他是知道的。

他拉過暗衛,“你可別想著吃了,這包子鋪不知惹了什麼人,大白天的就讓人拿刀追著砍。衙門的人來查了無數次,愣是連一根毛都沒查出來。”

“死了?”暗衛先是震驚,震驚於據點的兄弟們都被殺了。可是回看這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這是在邊關白平城,不是他們的老窩,讓人發現端倪也不是不可能。

暗衛看著眼前守衛森嚴的鎮國大將軍府,愁白了頭髮。“這怎麼辦?進不去,找不到老大,怎麼彙報訊息。”

將軍府正門前,明雨歡喜地提著一袋因為她通風報信而獎賞給她的銀子,踏出了大門口。

侍衛長遞給明雨一個木牌,“明雨,你把這木牌拿著,回府時若是守門的侍衛不認識你,你拿出這木牌便能認出你身份來。”

“是,謝謝侍衛長。”

正巧走過的暗衛,不經意間回頭瞥了一眼陌生了明雨。“明雨?那不是老大的化名嗎?”

過分寂靜的回程馬車上,郭餘花不似今早上與歲歲的親熱,她一個人橫刀闊馬坐在車廂正中央。歲歲坐在右邊,甜甜則坐在稍遠的左邊,緊貼著車簾。

車簾外,冬生坐在香香一旁,看著香香熟悉地駕駛馬車。

馬兒因為香香的抽打,時不時傳出兩聲低微的嘶鳴。

郭餘花聽著馬兒的痛苦,似乎感同身受般。不過不是跟馬兒,而是跟依舊留在山上的虞平敦。

“你為什麼不讓平敦回府?歲歲,平敦回來你依舊是小姐,你叫他一聲小哥哥,可不能因為嫉妒他,就強行留他一個人在山上吧?你倒是吃香喝辣,我的平敦啊,受苦了。”

為了讓郭餘花早點兒見到虞平敦,為了讓郭餘花開心起來。早晨歲歲都沒吃兩口便出了門,郭餘花拿給虞平敦吃的糕點,原本是甜甜為她準備的。

此刻的歲歲,正吃著甜甜遞過來的肉乾,一口小白牙咬得有來有往。

聽到郭餘花這麼說,歲歲止住了伸向甜甜掌心的小手。甜甜將拿出的肉乾放好,暗暗瞪了眼瞎的郭餘花一眼。

歲歲:“孃親,歲歲不嫉妒小哥哥。”

“你還不嫉妒,你就是嫉妒他有我這麼個親孃疼。你才會讓香香強行抱著我離開了拳頭山。”說起這個,郭餘花怒火中燒,“別以為香香是王爺賞賜給你的,你就能胡亂指使她!我可是你娘,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眼角餘光見甜甜要奮起反抗,歲歲忙壓住甜甜。“孃親,就是因為爹爹啊。”

“你在胡說些什麼?這事兒關王爺什麼事情?要不是你阻止,此刻平敦已經跟著我回府了!”

歲歲不厭其煩地再次掰碎了道理,餵給郭餘花。“歲歲說了,這事得爹爹發話才能帶回小哥哥。孃親,你是不是忘了,府裡的蒲嬤嬤是病了,不是死了。她就住在後院的,要是讓她知道這事兒。小哥哥的命運會如何,孃親不會猜不到吧。”

“可是……”一說到虞平敦的利害關係,郭餘花總算是清醒了點。只是一想到虞平敦,她就又想起之前虞平敦對她哭訴的事情。“好,這件事我無話可說,那上次呢?上次廝殺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