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喝。”

裴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臨走之際,將鑰匙交到賀洋手上:“我先把小光帶回我家收拾一下,你可以把陸小姐帶回她的公寓。”

賀洋安靜地接過鑰匙,面色不變,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此刻,外面的夜已經深的沒有一絲亮光,陸可琉也醉得耳根子都發燙了,她不知是什麼時候靠在了賀洋的肩上,反正也一定只是她的夢境吧,她其實早就熟悉過他的身體了。

這些年來,她也知道自己在壓抑著那些不能啟齒的*,儘管只是一夜,但那晚的隱秘,叫人覺得不能輕易捨棄。

賀洋將她扶出酒吧,一路領到停車庫,傾過身子將人安置在座位上,他的臉離得她非常之近,幾乎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灼熱氣息。

陸可琉已經沒有清醒時那麼淡定了,腦子一熱,傻傻地說:“你知道嗎,你比以前更帥了……”

他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是嗎?謝謝誇獎。”

陸可琉忽然就覺得心情莫名地超好,她唱歌五音不全,所以平時從來聽不到歌聲,這時正是喝得半醉半清之間,更何況她已經覺得自己只是在一個夢裡,便突然開口,唱著跑調的歌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賀洋看著她溼潤的眼眸裡有目光流轉,卻是輕聲重複了她的這句歌詞:“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他吩咐駕駛座上的司機開車,陸可琉看到身旁男人專注的側臉,在夜燈的照射下暖色撩人,她心中湧起難以捉摸的衝動,衝口而出:“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賀洋回頭看了看她,唇角帶著溫柔安撫的笑:“好,你想聽多久都可以。”

☆、第22章 午夜(二)

第二十二章

車子開了一路,賀洋也差不多是唱了一路的小曲,才把陸小姐送回她暫時與瞿晨光合住的公寓。

低吟般的歌聲似淺若無地縈繞在她的耳畔,她既想要昏昏欲睡,又被這聲音刺激的始終保持一絲清醒,只想要繼續一直、一直的聽下去。

賀洋讓司機將車停在附近的小花園,看到陸可琉閉著眼睛靠在車窗旁,他先起身,關上車門,又繞到車子的另一邊,再開車門將她穩穩地扶住。

新年過去,冬日的霜寒也褪去不少,四下環境寂靜幽雅,住所小樓的外面爬滿枯萎的常青藤,陸可琉被夜裡的風一吹,臉上湧起的熱度淡了下來,感覺舒服一點之後,睡意就更濃了,她有些迷迷糊糊地被他半抱著上了樓,進屋以後又被攙到沙發上。

彼此在很多時候已不需要用言語溝通,只靠動作與默契來延續事情的發展。

“我先去給你倒杯水,感覺好些了嗎?”

賀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他略帶涼意的手掌輕柔地搓揉著,讓她感覺很舒服,她便像一隻小貓似得在他手心蹭了蹭,以作回應。

賀洋笑了笑,心裡浮起淡淡的波動,轉身便去找杯子。為了行動利索,他翻折起了雙臂的袖口至手肘處,倒了杯溫水,送到她的手裡。

陸可琉拿著杯子順應喝了幾口,他俯身再次靠近她的時候,她忽然抬眸怔怔地望著這個男人,錯愕的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那一雙盈盈水眸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最後,如同認命似得覺得這依然只是一個夢境,垂頭喪氣地低了頭。

室內是溫熱乾燥的空氣,一切都像偏離了正常軌道,如果是在清醒的時候,陸可琉無論如何都不敢跨越那道屏障,她連多說一句都怕會將兩人的關係再次推向毀滅,而她也不想要他們任何人為難了。

賀洋卻在她根本還未清醒的情況下,傾過身子將她半抱在懷裡,他的手指透過衣衫,摸到裸…露的肌膚,有微微的涼。

她連耳朵都輕微地抖了抖,男人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