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笑著面對。

那算是什麼事情,那算是什麼鬼話。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無法承受離去的人不在的痛苦,無法承認那種死亡。

軀體失去溫度,靈魂不復存在,呼吸與心跳全部停止,**開始變質並且腐爛。

承載靈魂的軀殼毀滅的是如此之快,簡直就好像是在諷刺那之前還活著的事實。

一個人就這樣逝去,連挽留的方法都沒有,死神毫不憐憫的取走他的性命,我們只能看著,只能默默的看著。

看著他離去,看著死亡的降臨。

於是,心頭好像被狠狠的挖了一個大洞一般,無論丟多少東西都沒法填補上這個空缺。

走在熟悉的走廊上,看著已經司空見慣的風景,總是下意識的去尋找庭院裡那個熟悉的身影,那站在小小的噴泉面前向錦鯉餵食的身影。

不在了

他不在了

沒錯,他不在了,不僅不在這裡,開啟他的房間,熟悉的擺放著那些小掛件,對於一個男士來說略顯整齊且樸素的房間,地上還放著打坐用的蒲絨

蒲絨上還有他每日打坐留下的印記,蒲絨前是那個他經常忘記帶在身上的拂塵。

一切如舊,無論是他的衣櫃還是書櫃,全部都和過去一樣,桌子上還攤開著一本書。

沒錯,完全和過去一樣,就好像他還存在與這裡,存在於我們中間。

想到這裡,我哽咽了。

他已經不在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要承受他的不在對於我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恐怕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能夠理解。

這是藏於我心中的,最寶貴的東西。

而如今,他已經不在了。

就好像是命運所開的小小玩笑,時間就好像上了發條一樣往前奔走。

可這卻是我最無法承受的悲痛

“所要守護之物,在我生前就已經定下。那即是我賭上性命也要完成的使命。”

每當他說起這句話,我都會立即轉身離開。

那並不是對我所說的,而是應該對已經不存在的某人說的話,我看得見,他每一次說起這句話,眼睛裡所看到的並不是我。

一直沒能傳達給他的話,現在說出來能傳遞的到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對他說

“你活著,並不是為了我去死。”

可是已經太晚太晚了

一直到了最後,他都沒有意識到。

我……並不是她,並不是他一直髮誓努力保護的她。

所以,司馬遷

這就是死亡,這就是他的死亡所給我帶來的一切。

不得不接受的離去,不得不承認的死亡。

所以,我所看到的死亡,沒有過多的意義。

鴻毛與泰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永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了。

這是能讓任何言語都失去色彩的事實,是我不想去承認的事實。

這就是,死亡。

捂住了雙眼,眼淚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洶湧的湧出來

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始終溫暖的手變得冰冷,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的抓住。

你揹負著一切,直到最後。我卻連回報的立場都沒有。

雖然知道就算大喊出來也已無法傳達到了。

可是,你讓我如何是好?

你已經不在這裡了,我知道的。可即便如此,我仍然非得活下來不可嗎?明明我所渴求的只有你而已啊!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難道不知道,離開了你,我恐怕就連笑也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