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哥兒,我今晚也想留宿。」

謝馭挑眉看他,並未說話。

潤了酒精的眼睛內,好似盛了火,死死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許陽州無語:

我今天又沒惹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怪嚇人的。

「算了,當我沒說。」許陽州嘆息著。

他吃掉最後一瓣橘子,起身想走,只是喝了不少酒,雖沒醉,腳下卻有些趔趄,又摔回了沙發上。

謝馭瞟了他一眼,「你睡我隔壁那屋。」

「好的,沒問題!」

「在我家,進出記得穿好衣服,尤其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

「我……」

許陽州有些惱了。

他雖然喜歡裸著睡,但也不至於裸奔啊。

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是那麼不正經的人嗎?

此時謝馭手機震動,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起身去外面接聽。

蘇羨意則去泡瞭解酒茶,給謝榮生送了杯,又端了兩杯擱在茶几上,將其中一杯放在了許陽州面前。

「還是妹妹好。」許陽州笑著道謝。

「我怎麼就沒個可愛的妹妹,只有個殺千刀的表哥!」

「為什麼這麼說你表哥?他怎麼了?」蘇羨意狀似無意得詢問。

「那是你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我都沒想到他會這樣……」

許陽州喝多了酒,本就是個話癆,都不需要蘇羨意再說什麼,就把所有的事都給吐了出來。

「不過那年啊,二哥,簡直殺瘋了!」

透過許陽州的描述,

蘇羨意也瞭解了當年往事的經過。

許陽州的表哥,也就是陸識微的前男友,名叫季景。

這季家在燕京也算有些臉面名頭。

平時逢年過節,與陸家、謝家多有往來,男孩子之間熟絡得更快些,一來二去,與陸時淵、謝馭就混熟了。

而許陽州也是在這時候,透過季景認識的他們。

陸時淵和謝馭在當時,是出了名的厲害。

不主動惹事,卻不怕事。

許陽州比他們年紀小些,就特別崇拜兩人,整天跟著他們屁股後面轉。

有許多人調侃:

「許陽州,你就是個跟屁蟲,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你,你還貼上去,不要臉。」

說得過分難聽,許陽州又是個意氣少年。

衝過去和幾人扭打在一起。

然後被揍得鼻青臉腫。

陸時淵與謝馭瞧見自家小弟弟被人欺負了,自然要去幫他討個公道。

原本叮囑了許陽州,讓他躲在角落別出來,結果某人待不住,便加入了混戰中,他當時很怕,兜裡還揣了把鉛筆刀防身。

像個瘋子一樣在裡面橫衝直撞!

結果在混戰裡……

傷到了謝馭!

這才在他眉骨上留了一道疤!

事後,謝馭自然是有些不爽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有這麼一個豬隊友,能無端把自家兄弟給傷了,還想找許陽州算帳,結果某人哭得跟號喪一樣,搞得謝馭想罵他都沒辦法。

謝馭眼角縫了幾針,許陽州經常去看他,這裡面也包括季景這個表哥。

而陸識微與他本就是鄰居,更是常去謝家。

原本不太熟的幾個人,因為謝馭縫針一事,倒是漸漸熟悉起來。

直至後來謝馭開始練習自由搏擊,參加各種比賽。

而陸時淵被提前錄取進了醫學院,也是忙得分身乏術,有時陸識微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他都會委託季景,一來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