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近視,戴眼鏡是為了開車能看清楚點,後來就習慣了。”

現在戴眼鏡作為裝飾品的人多的是,江山也沒有多想,劫後餘生地向他道謝。

“今天的事太謝謝你了,幸虧你帶了人來,不然就給他們跑了。”

取下眼鏡的崔皓少了些書生氣,多了些讓人陌生的銳利,讓江山頗有些不習慣。

為了掩飾這種不自在,她心疼地整理著手裡的問卷,很多已經殘破,甚至有不少腳印。

“我跑了一早上,只完成了一半,現在還耽誤了這麼多時間,這就是好事多磨嗎?”

她自嘲著。

看著江山的腰上還有幾個黑腳印,可她卻毫無所覺,只顧著關心這些問卷的樣子,崔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不禁問:

“值得嗎?就為了這些東西,連命都不要了?”

“哪有那麼嚴重。”

江山笑了。

“這不是還有你嗎?”

崔皓一愣。

“要不是知道你就在附近,我一定不敢去搶這些問卷。”

江山笑得燦爛極了,“我覺得你會來,我就不怕他們了。還有這些人……”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被這樣的江山信任,崔皓的臉莫名燒了起來。他不自在地扭過頭,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看向那些勇敢地衝出來與歹人搏鬥,最終將他們抓住的村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