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琳面上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正準備報喜說是自己做的,沒想到雲致遠話鋒一轉,狠狠地一拍桌子大罵道:“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現在七郡王全城下令搜捕,要是被我知道是誰,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什……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七郡王居然沒有怪罪三娘子?”沈怡琳的小臉瞬間煞白,雙手死死地扣在桌子上,忍了又忍才不至於嚇跪。

雲致遠不滿地看他,“自然是要被罵的,但依我看這分明是有人想挑撥七郡王和三娘子之間的關係,這麼明眼的事就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那七郡王何等精明如何看不出來,那賊人也真是個蠢貨,活著都丟人!”

沈怡琳欲哭無淚,只能尷尬地陪笑,雖然雲致遠並不是有心,但是他確實當著她的面罵的是自己,這種感覺真像吃了一顆蒼蠅一般噁心。

沈怡琳氣得牙癢癢,只能在心中寬慰自己,好在事情辦得穩妥,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就是七郡王把永康城都翻過來也找不到她的頭上。

不管怎麼說,這事總是給三娘子添堵了,於她也沒什麼壞處。

沈怡琳想討賞的話也無法說了,就在她暗自慶幸可以躲過一劫時,又聽雲致遠來了句,“你去拿一萬兩銀子來。”

沈怡琳這下子徹底傻眼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問:“老爺,您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雲致遠本來就一肚子氣,聽她這麼一問更加不耐,沒好氣道:“你個婦道人家問這麼多做什麼!”

“老爺,這銀子從公中拿出來,我總該問問去處好做賬啊。”沈怡琳也是一肚子有苦難言。

“你剛才還沒聽明白我的話嗎?三娘子的金字招牌被毀了。”

“那與您何干?”沈怡琳是真不明白。

雲致遠怒其不爭地瞪著沈怡琳,覺得自己這位夫人平時挺機靈,怎麼到了要錢的時候就是個糊塗的,“七郡王見我要請三娘子上門坐診,就替我說了情,但要拿出點誠意來。”

又是誠意!沈怡琳咬牙切齒,隨即想到了問題的關鍵,瞪大了眼睛問道:“該不會是那金字招牌由我們來出吧?”

“知道還問!”雲致遠覺得和這等無知夫人說話累得很,拂袖而去前撂下話,“明天把一萬兩銀子送到書房去。”

他前腳一走,沈怡琳終於受不住打擊跪倒在地。

穀雨正帶著大病初癒的夏媽媽進來請安,見到沈怡琳面如死灰嚇得把她扶起來。

夏媽媽問:“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穀雨端著杯子餵了一口水她才緩過勁來,沈怡琳看到是穀雨,死死地抓住她的手,“那事是否是神不知鬼不覺?”

夏媽媽不解地看向一旁,穀雨斬釘截鐵地點點頭,“夫人放心,那梁大專門以此營生,拿了錢就出了京城了,我又給了他一筆錢告訴他這輩子都不再回來了。”

“那金子呢?”沈怡琳顫巍巍地問。

如果金子回來拿去典當,說不定還能折損一部分錢,她出得也不會太多。

穀雨沒明白沈怡琳的意思,老實回答:“那金子自然是讓梁大拿走了,咱們放在身邊也不安全。”

沈怡琳兩眼一空差點又要閉眼,夏媽媽一把掐住她的人中才沒昏死過去,只聽她喃喃自語,“完了,完了,白白失了一萬兩銀子去……”

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沈怡琳恨不得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可是事已至此,她心中越發恨極了三娘子!

一夜春雨,沈怡琳就病了,後院一群女眷都站在屋簷下聽穀雨回話,“各位小姐、姨娘,太太說了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就不用立規矩了。”

“夫人這是怎麼了?”

問話的是雲致遠最寵的趙姨娘,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