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寧記得,前世在1979年1月,上滬文藝又改回原名上滬文學,後來就一直沿用下去,直到季宇寧穿越的時候,也沒有再改名。

就在季宇寧還在想著為上滬文藝投稿哪一篇小說的時候,上午的第2個電話又來了。

這次的電話是本市來的電話,是京城文藝打來的電話。

對方同樣也是個上歲數的女同志,自稱是京城文藝小說組的組長,叫周豔茹。

她來電話的目的同樣也是約稿。

她說季宇寧投給京城文藝的兩篇散文已經過稿被採用。這兩篇散文主要寫的是季宇寧在插隊中的生活,她認為寫的非常有特點,非常出色。

她希望季宇寧能夠繼續為京城文藝投稿,另外她還有一個想法,京城文藝準備搞一個知青生活的專刊,希望季宇寧能為這個專刊繼續寫一些關於知青生活的散文或者小說。

所以她覺得季宇寧最好近期能夠來編輯部一趟,大家面談一下。

季宇寧想了想,當即就答應下來。他下午有時間,他和周組長約好,今天下午就過去。

在他的眼中,京城的文學刊物中,京城文藝是僅次於人民文學的一家雜誌社,它和人民文學的關係也有點像上滬文藝和收穫的關係,而京城文藝的地位,似乎還要高於上滬文藝,畢竟京城文藝可是在京城的。

在家吃完午飯,他就騎車出門了。

京城文藝是在西長安街7號,電報大樓的後邊,就是京城文化局大院裡。

季宇寧順著長安街一直騎到文化局大院,然後按照周組長電話裡的指點,找到院裡東側的一個孤零零的小樓,這個樓看起來很有年代感,據說是以前40年代日軍駐北平廣播電臺的所在地。

進入小樓,頓覺逼仄,而且樓裡面光線很差,黑不隆冬的。

三拐四轉,終於找到了京城文藝的編輯部。

他見到的京城文藝第1個工作人員是一位身量挺高的女同志,20多歲,可能比他還大上幾歲。

這位女同志自稱叫章德寧,就是季宇寧那兩篇文章的責任編輯。

她自然知道季宇寧要來,很熱情的請他稍坐一會兒,說周組長那裡正好有一位投稿的作者正在談事情。

又聊了幾句,章德寧拿出季宇寧那兩篇文章的稿酬單。

季宇寧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不虞。

稿酬單上的數字應該是改過的,改之前的數字是按照稿酬標準千字4元計算的,而改動之後的數字是按照千字5元計算的。

這個稿酬標準實在是有些低了,低於季宇寧的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