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寧記得,前世1978年北影廠上映的電影中,有一部黑三角,就非常火爆,那就是一部比較驚險刺激的反特片。

季宇寧當時就對電影中那個賣冰棒的老太太印象特別深。

所以這種諜戰型別的或者反特型別的電影,在這個時代還是非常有市場的。

他之所以希望能把電影劇本發表在京城文藝上,除了掙點雜誌社的稿費之外,二百多塊錢的稿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發表在雜誌上以後,可以保證他的電影劇本的版權。雖然現在還沒有著作權法,但劇本發表以後,完全可以作為一個證據,也就是他是原創的證據。

這時候小章編輯看完了小說那五,抬起頭來,看著季宇寧說道:

“你這好像還沒寫完啊,還有續篇,你怎麼不接著寫啊?還要寫什麼電影劇本,怎麼不接著寫那五在解放以後的故事呢?”

季宇寧聽了,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少了不少。

他覺得這孩子沒救了,怎麼就不會好好的思考,然後客氣的說話呢。在你面前的不是和你同齡的文學青年,而是一個已經成名的大詩人,嗯,還是非常出色的作家。

“解放以後的故事,現在能寫嗎?那得有多少雷,多少坑啊。

你這不是挖坑讓我往裡跳嗎?

現在催著我寫那五解放以後的故事,那就是等著我倒黴呀。”

季宇寧說話挺衝,他可不準備慣著這個章小地主,他也沒有當長工的自覺性。

章小地主聽了,氣的要蹦起來。

“你這不結尾寫的,那五解放以後的荒唐事兒,在另一篇故事裡再做交代嗎?”

“我那就是這麼一說。什麼時候能寫,再什麼時候寫。”

周豔茹看見季宇寧這個作者和章德寧這個責編每次說話都跟吵架似的,唉,她也真是頭疼。

前幾年給京城文藝投稿,是沒有一分一毫的稿費的,基本上就是給作者幾本語錄,或者給個筆記本什麼的。

所以這個小章一直心理上是有優勢的,尤其在年輕的作者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老覺得是京城文藝給這些作者重新發稿費,就是一種施捨。

周燕茹很不高興的看了一眼章德寧,上次已經提醒過她了,她這次還是這樣,那不行,就換一個責編吧。

季宇寧心裡也覺得奇怪,有的時候,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很難改變過來。就像他看見這個章小地主,怎麼著也高興不起來。

周豔茹趕緊轉換話題,又說起那個知青生活的欄目,季宇寧說那個散文還沒寫,因為下個月那一期已經有一篇文章了,所以他他想再晚一點寫,20號左右,差不多應該能交稿了。

當天在京城文藝雜誌社,季宇寧拿到了那五這篇小說的稿費。

當他從兀自一臉憤憤不平的章小地主手裡接過了220塊錢的稿費時,他突然覺得挺想笑。

季宇寧精神舒暢的離開了京城文藝雜誌社編輯部。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邊騎車,一邊盤算他這個月前幾天的收入。

一算不禁嚇了一跳,截止9月6號,9月份前6天的收入,就已經有將近500塊錢了。

這個掙錢速度居然比8月份還快。

今天在京城文藝雜誌社,他還有別的收穫,除了電影劇本週組長確認可以刊登外,他還在章小地主的桌上,看見了一本新出的兒童文學,這也是他從章小地主手裡拿錢的時候想笑的原因之一,鬧了半天,她還看兒童文學。

這本兒童文學是8月份剛剛復刊的,只不過,不是定期刊物,而是叢刊。

這個叢刊好像也是基本上每月出一期。

這樣,季宇寧又有了一個新的來錢快的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