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到不到2萬字。把一篇中篇小說刪改成了短篇小說。

這改稿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怪不得有些稿子要改個一兩個月呢。

中午在雜誌社這邊吃了免費的午餐,這點便宜他還是要佔的。吃完飯他就騎車直奔和平里的中央樂團。

昨天他已經和金老師約好了時間。

現在金老師是中央樂團合唱團的歌唱演員,是高音聲部長。

他仍然是憑著僑聯的內部資料借閱證進入中央樂團大院,這個年頭單位的內部借書證更稀罕,因為有工作證的人可是未必有這種內部的借閱證。

他直接就去了宿舍樓金老師家。

見他來了,金老師特別熱情。

季宇寧也沒空著手,他帶了兩袋不錯的茶葉,又在路上買了一兜橘子。

這個有點兒類似於古時候的束脩或者贄禮。

實際上是他的一點兒心意,雖然金老師不在意這個。

下午兩個人就在金老師家裡面,一個教,一個學。在樂團的宿舍裡唱歌或者彈琴很正常,沒什麼事兒。

金老師在大學裡學的是聲樂,學的是美聲唱法,畢業以後就分到中央樂團。

但那些年又把他分到樣板團,學唱京劇,他學的是黑頭,天天吊嗓子。所以他既有美聲唱法的學習經歷,也會民族唱法和戲曲。

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進行教學,只是有自己的一些經驗和想法。他這時候還沒有形成他後世的金式教學法的那個四性和七字這些核心的理念。

後世金老師曾提出民族聲樂的七字標準是,聲、情、字、味、表、養、象。他還提出華夏的民族聲樂應具有科學性、民族性、藝術性、時代性。

當這些內容從季宇寧的口中以探討的方式不經意的流露出來,一下子就讓金老師驚訝萬分。

他沒想到他教的這個學生,不僅一教就會,而且在理論上還能觸類旁通,居然讓他自己還獲益匪淺。

這讓他更看重季宇寧了。

從金老師口中得知,那首月之故鄉的歌曲廣播電臺已經在做編曲了,編曲的人仍然是王主編。

這位王主編其實並不是人民音樂雜誌的主編,而是雜誌下面的一個版面的主編,就類似於人民文學雜誌社的小說組組長那樣的角色。像許以許組長,也可以稱她為小說組的主編。

同時王主編也是中央音樂學院教作曲的老師,因為音樂學院就挨著廣播大樓,所以他經常為電臺的文藝部做一些編曲配樂等工作。

下午金老師又把月之故鄉這首歌更加細緻的為季宇寧進行了一些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