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週四,季宇寧一早就來到了人民文學雜誌社的編輯部。

他這是來和小說組的編輯溝通那兩篇小說的具體修改問題。

前天張主編雖然跟他說了一些修改的意見,但那都是大方面的,是一個指導意見。具體的修改細節還要跟底下的具體人員來商量。

小說組的組長許以一見到他,就笑著說:

“小季啊,恭喜你,你的詩要發在下個月的頭條了,你現在成了頭條詩人了。

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了,詩歌作為我們人民文學雜誌的頭條是很少見的。

好像咱們雜誌復刊以後就沒有過,你這算是破了天荒了。

哎呀,這個周明可算是碰上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

啥都沒跑,結果你看看,這詩歌頭條就跑到自己頭上了。”

季宇寧聽了不由得心中大喜。

原本前天他以為張主編說的頭條是詩歌這個版面的頭條。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頭條會是整個雜誌的頭條。

這個時代人民文學的頭條文章更多的是集中在報告文學和小說上面。而且頭條文章的作者相對是比較集中的。

能夠有文章發表在人民文學這樣的獨一無二的國刊上,本身就已經是極其不容易的。再要成為頭條文章的作者,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一般頭條文章的作者,都是知名的作家。

張主編這位前輩詩人能對他如此的看重和厚愛,讓季宇寧心裡也頗有一些感動。

“啊,許大姐,那這是好事兒啊,我今天又帶了一首詩來來投稿。”

季宇寧笑嘻嘻的說。

“好啊,小季,我還以為你今天來修改小說,結果你是來投稿詩歌的。

你這不是來氣我的嗎。”

許組長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哈哈,許大姐,其實我今天來就是來跟咱們小說組這邊說說這個修改的一些想法。

今天帶來的這首詩,是昨天我去廣播大樓那個廣播電臺去錄了一首歌,就是那首黃土高坡,我自己唱的。

錄完歌,他們電臺的臺播部說想要一首像原來那首思鄉曲那樣的,但是最好是能唱的。

我就在那兒現場寫了一首歌,也就是這首詩。您給看看。”

許以接過了詩稿,看完了點頭道:

“寫的真好。

你小子這寫詩是好詩一首接著一首,這又是一首能上頭條的詩了。”

這時候旁邊屋裡詩歌組的周明組長也過來了。

小說組這邊的房間門從來都是開著的,所以他聽見了季宇寧的說話聲音。

看見了這首詩,周組長也是拍手叫好。

畢竟這首詩在著名詩人彭邦彥的詩集中,都是可以列在卷首的。

隨即,這首詩在雜誌社的編輯中開始傳閱。所有人都是嘖嘖稱讚。

又忙了一陣兒,季宇寧處理完這首詩,開始和小說組的編輯談小說的修改,這才是今天的正事兒。

其實小說傷痕要改的內容並不多,所謂的還不夠尖銳,也就是說小說裡面反映的一些比如時代的悲劇的造成者到底是誰,需要一針見血直截了當的指出來。

這方面的修改比較簡單,有的甚至在某些段落加上三個字就可以了。

而像小說牧馬人的修改就比較麻煩,因為季宇寧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其中有一些是意識流的手法,那這個時代還很難被接受。

按照小說組的意見,牧馬人要刪除的地方不少,而對於他這個作者而言,很多地方都不想動,就是所謂的敝帚自珍,難以割捨。

他覺得這恐怕是要跟雜誌社不斷的溝通,他可不想這篇小說還像前世那樣,從5萬字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