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路的時候,他看到路旁有一個東西亮著光,而且十分的閃亮。

他走上前,緩緩蹲身把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個髮卡,而且是鑲嵌了鑽石的髮卡,一看就是女人的東西,價值不菲。

傅公館的傭人不會戴這種東西,難道是來參加宴會的女性留下的?

他起身,對這個髮卡暫時沒什麼印象,但也沒捨得丟開。

這一幕被追出來的白秋看個正著,她認出那是盛眠的東西。

“燕城,這應該是來參加茶話會的女人留下的,給我吧,到時候我去還給人家。”

傅燕城沒說話,只是低頭盯著這個髮卡。

就在白秋要伸手去拿的時候,他緩緩問道:“penny來過?”

白秋嚇得指尖一抖,“什麼penny,我不認識!”

她最近的情緒一直都不太穩定,一丁點兒的刺激都能被無限放大。

傅燕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虛,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這個髮卡......”

白秋作勢就要搶,傅燕城卻將髮卡放進了西裝口袋裡。

他心裡憋著一股勁兒,總覺得這東西有用。

而且是強烈的直覺。

“燕城,你要一個女孩子的東西做什麼?”

白秋有些慌了。

傅燕城卻沒解釋,抬腳就要往外走。

白秋著急的要追,卻看到他突然停下。

“我不想管你和爸的事情,你也別來管我的事情。”

白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又開始懊惱,當初死的怎麼就不是他呢,至少大兒子是非常聽話的。

但她現在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要是兒子和她不親,那她和傅松就更加沒可能。

“燕城......”

她放緩了語氣,傅燕城卻大踏步的離開了。

回到傅氏,他將髮卡拿出來仔細端詳。

進來的齊深看到這個髮卡,有些驚訝,這不是penny小姐的東西麼?

但是齊深並不知道這個是傅燕城送的。

畢竟傅燕城當時是自己路過商場給盛眠買的新年禮物,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是私底下兩人親密的時候送給她的。

齊深只是見到盛眠戴過,還以為傅燕城此刻是在睹物思人。

“總裁,要是實在想penny小姐的話,要不給她打個電話?”

傅燕城的指尖一頓,這才看到自己還抓著那枚髮卡不放。

“沒想。”

他把髮卡放進了抽屜,聽到齊深又說:“我總覺得penny小姐不像是那種亂來的女人,她的眼神很乾淨。”

甚至是很堅定,不然跟傅燕城糾葛的這段時間,早就獅子大開口了。

可是所有的禮物,都是傅燕城主動送出去的,penny小姐從未張口要過任何東西。

除非是找總裁要幫忙的時候,她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

齊深想到這,猛地明白了,penny小姐喜歡的並不是總裁的錢,而是他的權勢?

因為總裁能為她擺平其他事情?

他以為自己猜中了真相,不敢告訴傅燕城。

*

盛眠在桑祈住的地方養了兩天的傷,最初醒來的時候,只是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之後她總算能感覺到餓了,但是看到稍稍長一點兒的東西,她都會嚇得身體僵住。

她的腦子到現在還是轉不過來,一片空白。

醫生只說是驚嚇過度。

那種程度的黑屋,一般是用來審訊重刑犯的,最窮兇惡極的人都只能待三天,而盛眠待了一天多,到現在還沒崩潰,已經是意志堅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