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的人就來報道:“先生,查到了,傅燕城用重型卡車撞爛了傅常民的別墅,當著他的面射殺了兩個保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傅恆書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他看起來頗為儒雅,跟老大傅常民滿臉的算計不一樣。

“傅燕城居然沒讓傅常民吃槍子兒?”

還真是不正常,以為今晚傅常民一家不會留下喘氣兒的呢。

“還活著,但聽說被嚇尿了褲子,現在去找老爺子評理去了。”

找老爺子評理?

傅常民真是蠢到家了,只要他去找了老爺子,老爺子就會查出他在背後做的那些骯髒事兒。

何況老爺子最欣賞的就是傅燕城這股瘋勁兒,要是沒人能管住他,傅家都可以不留下任何活口。

那人壓根不知道什麼是親情,只是因為老爺子還在,才裝成翩翩貴公子而已。

老爺子要是走了,可就徹底沒人能管住這頭瘋狼了。

比起傅燕城,傅恆書還是希望傅行舟活著,傅行舟的溫柔是刻進骨子裡的,即使會出手對付人,至少他的行為也在那條軌跡之內,但傅燕城彷彿生來就是打破規則的,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

這種人對付起來才麻煩,要不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不能貿然出手。

果不其然,傅常民去自己其他的別墅換了條褲子,急吼吼的來見老爺子。

但卻被攔在了老宅外面。

管家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說出的話雲淡風輕。

“老爺子說,以後都不見客,自己做事自己當,自己要去招惹狼,就要承擔被撕咬的後果。”

很顯然,老爺子早就猜到失憶後的傅燕城更加不好對付,所以壓根就沒有對傅家人保守秘密。

傅燕城失憶的第一天,他就讓傅家其他人全都知道這個訊息了。

只有傅常民這個蠢貨以為現在的傅燕城好欺負。

傅常民氣得眼眶都紅了。

“好,爸要是不管這個事兒!我現在就去弄死傅燕城!”

他的聲音很大,但誰都聽得出來,這是虛張聲勢。

他要是真的有能力去弄死傅燕城,就不會來這裡告狀了。

傅常民氣得半死,卻又無可奈何,只有認栽!

傅燕城沒失憶的時候,就弄廢了他的兒子。

今晚又差點兒讓他們一家喪命,他哪裡還生得出什麼報復的心思,唯恐那個瘋子又開著卡車來一次。

傅常民打了一個哆嗦,憋屈的回去了。

*

傅燕城將盛眠放在酒店的沙發上。

盛眠疼得蜷縮了一下身子,“藥。”

一顆止痛藥根本不管用,再加上被嚇了一通,現在感覺自己要死了,甚至壓根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

傅燕城拿過一旁的止痛藥,擠出兩顆,用修長的指尖抵進了她的喉嚨。

盛眠差點兒吐了,又強忍著,最後像報復似的,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指尖。

但她本就沒什麼力氣,這麼一咬,壓根不疼,但還是在他的指腹留下了一道牙齒印。

傅燕城的瞳孔倏地一黑,看著自己指腹的一抹濡溼,還有一行牙齒印,呼吸重了一些。

他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這才抓過自己的睡衣去洗澡。

時間已經很晚了。

洗完澡出來,他也有些困。

剛想走進自己的臥室,盛眠卻在這個時候喊了一聲,“傅燕城。”

他的腳步一僵,眉毛挑了挑,回身走到她的面前,“你叫我什麼?”

她似乎一直叫他傅總來著,怎麼這會兒突然直呼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