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問道:“你沒懷孕?”

盛眠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覺得她懷孕了,讓她在飯局上出盡洋相。

“你沒懷孕,為什麼跟醫生說無論多痛苦都要把孩子生下來?”

這都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了,盛眠都快忘記自己當時在醫院碰到的那個孕婦了,何況她不知道那時候的傅燕城就在門外。

“傅燕城,我什麼時候跟醫生說過這話了?”

“在醫院婦產科,你跟醫生說的。”

盛眠總算是想起來了,然後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她對醫生說的話,他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只聽了一半?

“你跟蹤我?”

傅燕城往後退了一步,“誰跟蹤你,我恰巧路過那裡。”

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會路過婦產科。

撒謊都不找個好點兒的理由。

盛眠垂下睫毛,十分煩躁傅燕城這樣的性格。

每當他給了你一刀的時候,又會在無形之中讓你心軟。

“我沒懷孕,你把腦子裡自己幻想出來的東西倒一倒。”

她想要拉開門出去,卻聽到外面又傳來桑酒的聲音。

無非是指責,怒罵。

盛眠的指尖一頓,也就叮囑道:“我們好歹也算前任,甚至還是離過婚的前任,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沒必要故意帶著桑酒來給我難堪,你知道她在背後的手段不少吧?”

傅燕城一時間無話可說,看到她已經要開門,連忙上前一步,從背後將她抱住。

盛眠渾身一僵,聽到他沙啞道:“我這段時間都沒睡好。”

他像以前一樣,腦袋在她的脖子裡蹭了蹭,宛如兩人還是親密的情侶。

盛眠的理智都因為他這個動作,短暫的晃了晃。

傅燕城總是這樣,在傷害了人之後,又以一副柔弱的姿態出現,想要讓她心軟。

他抱著人,手上不斷地收緊,彷彿這樣就能一直抱下去。

但盛眠是他見過最理智的女人,她將人推開。

“你女朋友還在外面,傅總,咱們還是出去吧。”

說完,她就將洗手間的門拉開了。

桑酒站在外面,等看到傅燕城確實在裡面的時候,差點兒氣得發瘋。

但她不敢跟傅燕城發火,所以手指頭差點兒戳到盛眠的臉上。

“盛眠,你賤不賤吶,你們都分手了,怎麼還把人拉來這裡,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揹著我,勾引我的男朋友麼?”

盛眠沒看她,直接越過她,回到剛剛的包廂。

她隱隱聽到桑酒小心翼翼詢問傅燕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盛眠覺得好笑,傅燕城就是這樣,他不爽的時候,所有人都得跟著不爽才行。

他的情緒太過我行我素,所有人都得讓著他。

比如現在他跟桑酒一起來,卻也沒給桑酒好臉色一樣。

他習慣了高高在上,所以大概不會屈尊降貴的去將就另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他喜歡的。

他說喜歡盛眠,但是生氣的時候,也會口不擇言的說出一堆傷害人的話。

他以為只要道個歉就行了,兩人就能回到最初。

但是語言如同刀子,被刀子割過的地方,始終會留下一條痕跡。

盛眠回到包廂的時候,周導還在,看到她來,微微鬆了口氣。

“盛小姐,你沒事吧?”

剛剛三個人都消失了,他就是再沒眼力見也該知道,這三人大概是有故事的。

盛眠朝他微笑。

“沒事,周導,這次的劇本我很喜歡,而且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