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揉著眉心,“不用搭理她,我不下去就是了。”

幸虧公司內部十分的團結,以前莊晚被莊母罵得更難聽的時候都有,大家都見怪不怪,不會去過多揣測她的私生活,這也是盛眠教給大家的。

莊晚感謝盛眠,不然放在任何一個公司,她身為總裁助理被那麼辱罵,早就沒有權威了,大家不會再聽她的話。

但是在s.m,所有人都當謝思思的辱罵是耳邊風,該怎麼配合依舊怎麼配合。

公司越是團結,莊晚越是想要拼命,越覺得自己付出的不夠。

這裡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所有人都在等著盛眠回來。

雲曉從包裡拿出幾盒葡萄糖。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的臉色可是夠難看的,要麼去盛總的休息室裡睡半個小時,不然待會兒我們就得出發去參加宴會了。”

莊晚的指尖一頓,有些感動。

“我沒事的。”

雲曉知道勸不動,也就不再勸了。

她轉身要出去的時候,莊晚詢問,“你和白朮最近走得不近吧?”

現在白朮倒追雲曉的事兒,早就在圈子裡傳開了,大家都預設雲曉有他罩著,那些想潛規則的投資商也不敢找雲曉的麻煩,導演都對她都很客氣。

“不近,不過他每天都守在我劇組。”

雲曉皺眉,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彷彿白朮對她而言,就是陌生人。

“莊晚,如果你遇到了麻煩,記得告訴我,白朮那邊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這也是盛總教會我的事情,該利用的時候不要手軟,這是白朮欠我的。”

莊晚知道她說的是謝思思,如果白朮出面,謝思思應該不會再來為難她了。

但是她不需要。

她甚至自虐的希望謝思思更過分一點兒,將她心裡的那份喜歡消磨乾淨,也許就會放下謝楓。

可她清楚,謝楓兩個字早就在胸腔紮了根,輕易是拔除不了的。

晚上八點,三人坐著加長版的林肯,準時出席宴會。

雲曉和宋棠都是盛裝打扮過的,只有莊晚是一身的職業裝。

她剛跟最近在合作的孟虞打招呼,眼角餘光就看到了謝楓。

謝楓的身高很高,在這群人裡獨樹一幟。

他有些不耐煩的捏著高腳杯,隨意跟身邊敬酒的人打著招呼,然後撇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莊晚面對孟虞時的侃侃而談,瞬間就戛然而止,像是卡殼了似的。

最近公司在拍孟虞這個大編劇的劇本,這是盛眠走之前就談好的交易,是大製作,需要耗費一段時間。

孟虞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搖頭。

“想追謝楓啊,怕是有點兒困難。”

莊晚渾身一僵,剛想否認,又覺得沒有必要。

孟虞用自己的高腳杯碰了碰她的高腳杯。

“以前溫思鶴那傢伙想把我介紹給傅燕城,傅燕城對女人不屑一顧,而傅燕城這個兄弟呢,不只是不屑一顧,他是厭惡,好像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吧。”

莊晚像是不小心偷聽到了什麼秘密,下意識的便盯著孟虞的眼睛。

孟虞輕笑,補充道:“我只知道他小時候被綁架過,然後遇到了幾個變態的老女人,那時候他年紀小,十來歲,應該沒被做更過分的事情,但是揩油肯定是少不了的,那幾個老女人就喜歡小孩子。謝家人三天後才找到的他,當時他倒在一片血泊當中,但那不是他的血,是那幾個女人的血,一個小孩子,把三個老女人殺了,沒人知道他怎麼殺的,誰都不敢問。”

她說完,朝四周看了看。

“我不想多嘴的,但我看你好像挺喜歡他的,他對女人的態度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