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人?在心裡默哀了片刻後,花溪抬頭看他,見他身後黑漆漆的一片,空無一人。眉頭微皺便道:“韓越師兄怎會來這裡?”

韓越腳步動了動,向四周看了看,然後道:“是天帝派我來幫你們的。”

他看向那雕刻得出神的壁畫,悠悠道:“所以我便來了西窟,順著沙路一直走便到了這裡,正想問問成韻你的方位,便聽到了足音,以為是吸金的下屬出來巡邏, 便躲了起來。”

花溪嘆氣道:“原來是這樣。”

看著花溪手裡的兔子燈,韓越眸光閃了閃,走上前去,將那燈提起觀看。素玉在一旁眼神裡透著一股森寒,只聽韓越道:“這燈不錯,很適合你。”

說著,他用手指戳了戳那兔子的腦袋 。

花溪看到素玉的臉色似乎格外得差,也知道他不喜別人觸碰他的東西,於是從韓越的手中不動聲色地拿回兔子燈,笑著道:“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自顧自地笑了笑,然後正色道:“師兄,既然來了,我們就商量商量怎麼進入吸金的洞穴吧!”

韓越卻擺擺手道:“不急,師妹,你能告訴我,你的通靈口訣是什麼嗎?”

花溪眼睛一愣,望著韓越眨了眨,才道:“你不記得了?”話出口才發覺時間已過去了太久,韓越身為浮塵帝君座下的神君必定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精力去記些不相干的東西。

想了想便不好意思撓著頭道:“我是天下第一傻。”

說完,韓越沉默了。他的嘴巴險些合不上,怔愣了半天才轉了轉眼珠子,道:“是啊!我都忘記了。”說著,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裡面嗡嗡的。這麼丟人的話他曾經也說過不少次,只是時間太久了,久到如此別緻的口訣他也可以遺忘掉。

素玉聽後,嘴角止不住地勾了勾。然後看向花溪,道:“阿姐這口訣真特別。”

花溪尷尬地笑笑。其實她也不想用這麼奇葩的口訣。實在是當時眾神日日夜夜和她通靈,有事求她幫忙者有,無事和她嘮嗑者也有。甚至是連誰家宮殿裡今日生了個小狗小貓這樣的話題都不在少數。無奈之下,為了能夠安穩地睡個好覺,花溪只好改了這麼個奇葩的口訣。自那之後,和她通靈的人果真漸漸少了。只有危機時分還是能聽到有些人願意說出這個口訣以求保命的。

韓越臉色變了變,許久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這吸金太殘暴了,居然做出這惡行來。”他指著壁畫上的場景,語氣仍舊清冽。

花溪走了過去,用兔子燈照亮那壁畫,解釋道:“這壁畫已有千年的歲月了,你瞧這裡的漆都開始掉了。”她指著壁畫下面的一角脫落的地方,那裡坑坑窪窪,用指腹輕輕摸過,有些生疼。

韓越聽後直了直腰,嘆息道:“吸金是幾百年前來到此處的。莫非這是這裡的人做出來的?”他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縱使是溫柔淡雅如韓越都止不住地咬牙切齒。

壁畫上的女子生下來被活活挖掉雙目,毒啞喉嚨,刺穿耳膜。打斷雙腿,折斷腕骨,終身只能在床上度過,一生不得沾染凡塵泥土,待到二八芳華生辰的那一日,被剝皮抽筋,製成祭祀所用的聖器,靈鼓。

因為女子不會哭喊,所以剝皮的過程中不會有任何的聲音發出,是謂靜默,甘願為神獻身。凡是被選作聖女的女子,家中以其為榮。這樣的女子被眾人預設為未經塵世玷汙,是最為純潔的靈器器材。

花溪面色凝重地點點頭:“是這裡的習俗。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每年都會有七個這樣的女子被獻祭。從中選出一個最優質的做成靈器。保佑百姓安居樂業,國家風調雨順。”

韓越聽後,氣憤地道:“真是笑話!”

隨即他看向花溪,疑惑地道:“你怎麼會知道?”花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