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拍打著彼此的羽翼。

“花溪,該走了!”戒玉在一旁催促著,他實在是不喜歡這些刺目的大紅色和那些油膩的玩意兒,看得人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聞聲,花溪才回神然後朝著前面走去,踏過一個青石小徑後,來到主廟前。

廟裡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從廟堂裡飄出來的香火濃郁,甚至是有些刺鼻。花溪只覺鼻頭一癢,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一個大大的噴嚏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打了出去。

還好她在最後的關頭側了側身,避免了濺在別人身上的尷尬。

但是,好巧不巧,正好濺在了旁邊的戒玉身上。戒玉此刻身穿一襲藍色長衫,妥妥的一個富家公子打扮。

華麗的外衫上全部是黏黏糊糊的液體,星星點點,看起來畫風怪異。花溪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居然會惹出這麼大的糗事來,當下便漲紅了臉。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落在花溪身上,他們手裡的香也掉到了地上, 被一旁的廟祝撿起重新插回香爐裡。

鑲著寶石的腰帶上,白色的粘稠液體還在緩緩滴落。

戒玉的臉色可以用黑炭來形容了,他一雙眼睛裡冒著熊熊烈火。花溪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熊孩子,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被戒玉高大的身影籠罩,只要戒玉伸出一隻手輕輕用力,她就能被捏死。

“你……”也不知是不是被氣到了巔峰,戒玉說了半天也只吐出這麼一個字來。他潔白的手指指著花溪的腦袋,怒目圓睜,不可謂不可怕。

這時,一襲褐色短衣的廟祝朝著戒玉走過來,微微行禮,溫和地道:“施主可願去廂房換件衣服?”

戒玉狠狠地剜了一眼花溪,袖子一甩,隨著廟祝朝著外面走去。

經過花溪身邊時,一股颼颼的涼風從花溪的後脖頸灌進後背,彷彿沒穿衣服般的徹骨。

花溪在門口站著,抖了抖脖子。片刻,人們開始繼續上香祈願,沒有人再去注意這邊的後續。

花溪抬眼看向高堂之上的那副雕像,這一眼,差點沒把她的下巴驚掉。

“這,這簡直是有辱斯文!”

花溪的心頭只有這一個念頭,因為那雕塑上的女子居然只穿著薄衫輕衣,肌膚雕刻得栩栩如生,也正因為,能夠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機體。女子的面容很美,一副溫柔善良的姿態,彷彿下面的人都是她最最珍愛的寶貝一般。

以前的花溪從未踏足過姻緣廟之類的地方,即使是在她最無處可去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個想法。

再向前看去,花溪發現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男人居多。要知道,這求姻緣,拜神佛大概都是女子愛做的事,男人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這是什麼情況?

恰在此時,一襲黑衣的男子進入了花溪的視線。他步履從容地從門口走進,只一眼,便吸引了花溪所有的注意力。

男子臉若白玉,眸似星辰,骨相極美。修長的腿緩緩向前邁去,給人一種莫名的美感。那美有些攝人心魄,帶著驚天動地的震撼。黑色的錦衣平添一絲神秘氣息,給他暈染上高貴的氣質。

當然,這一切都保留在他不說話的時候。

只見男子注意到她的目光後竟是笑著朝她走來。花溪在凡間過了數不清的春夏秋冬,寒來暑往,自認為見過的人猶如過江之鯽,不能估量。卻從未見過如此超凡脫俗的人,她心頭恍惚被人敲了一下。

男子搖著身前的一把墨扇,薄唇微微勾起,笑著道:“姑娘是來求姻緣的?”

“啊?啊?啊?”

花溪一連說了三個字,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異常,她急忙拍拍自己的衣服,將手背到身後,回答道:“不,不是。”

男子哦了一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