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悶悶地道:“小九莫要與我玩笑了。”

朗潤的聲音再次響起:“阿姐,在上面時,你為何要……”

要對他動手動腳?聽到這話,花溪突然也想起來某個片段,當時的她意亂無主,便是像擼貓似的,企圖喚醒對方而已。如今被正主提起,心裡不免有些發虛。

她捂住唇,輕咳兩聲,聲音發虛道:“啊?那個,我當時想找個可靠的東西抓住。 沒想到會抓到你……”

說到後面,花溪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怕被對方聽到。

誰知,對面卻輕聲一笑道:“阿姐,你沒抓錯。我是很可靠的。”

得到這個回答,花溪突然睜大眼睛,望向自己眼前黑茫茫的一片。雖然看不到,可是她卻感受到了對方炙熱的眼神正盯著她。

花溪乾笑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是嗎?哈哈哈哈哈哈……”這倒不是花溪故意譏笑,而是她實在不知該怎麼往下接,只能以笑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剛才的觸覺還隱隱浮現在腦海,花溪在心裡暗歎一聲:“小九,確實很“可靠”。

見對方不語,花溪只好硬著頭皮,岔開話題道:“小九,我方才叫你,你為何不答?”若是答了,她也不會慌亂地去亂摸。花溪心裡如此想著。

少年卻是輕聲地咦了一聲,意料之外地道:“阿姐剛才有叫我嗎?”聽到這裡,花溪便將自己剛才喊了他不下十聲的事告訴了他,聞言,少年想了想,道:“或許是這裡設下了什麼陣法,所以聽不到也是正常。”

對於少年所說的可能性,花溪也是贊同的。

“對了,師兄他們呢?”花溪向著四周看了看。

少年打斷她道:“阿姐別看了,四周全是黑漆漆的一片,即使是貓頭鷹也難以視物。”

花溪奇道:“你怎知我在看?”

少年回答:“我感覺到你的手動了。”

身體本就是一個整體,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花溪腦袋扭動的瞬間也帶動著手指輕微地蜷縮,而她的那隻手此刻正放在少年的膝蓋之上。

花溪悻悻地收回,放在自己的胸前,定神了片刻。少年突然道:“阿姐可否點個火?”

這樣漆黑的環境之下,有束光的話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花溪卻搖搖頭,喪氣地道:“只恐我的靈力不足,難以維繫。”

托起一盞明火,至少需要三成功力。而花溪的靈力時有時無,讓她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少年輕聲道:“試試也行啊。”

在小九的鼓勵下,花溪深吸一口氣,調動胸腔之力,緩緩托起一盞焰火。只見那紅彤彤的光瞬間照亮了周圍。照亮了少年的那一雙星眸和花溪臉上的嬌紅情狀。

藉著這縷焰火,花溪這才看清了旁邊的場景。

寬闊的地面上滿是碎石,四周盡是森森白骨,和虛虛覆蓋在上面的破舊衣服。衣服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洞,不是被老鼠啃掉的便是被風沙侵蝕的。

花溪緩緩從地上起身,藉著焰火去察看地面上的其他地方。以期望能找到關於戒玉他們的行蹤。

“這裡的人難道都是活活餓死的嘛!”花溪看著那些白骨,他們中有跪著的,有趴著的,還有雙腿蜷縮著,腦袋直直望向一個方向的,那個方向便是天空。

可知,他們在死之前有多希望可以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少年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白骨,將手背到身後,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方才抱著花溪滾過這些屍骨的狼狽。聽不出情緒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寂靜的空間裡,隱隱可聽到均勻的呼吸聲。花溪扭頭朝著某個方向望去 ,只見一片寒涼處,戒玉頭朝下,趴在地上。而他的背上則是站了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