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聽帝君的命令聽了半輩子,好不容易能放肆一回,你別打擾了他們的興致。”

花溪張了張嘴。好吧,她沒法反駁。

“來,來來,帝君,新婚之喜,為夫人乾杯!”

花溪聽著耳邊的酒盞相互撞擊的聲音,她閉了閉眼睛。

成韻小小地抿了一口酒,直咋舌。

她吐著舌頭,一邊用手扇風道:“不行,不行,這太辣了。”

花溪聞言,眼睛一亮,她伸手將酒杯端到鼻前,仔細嗅了嗅。那酒的清香撲面而來,但同時,那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味也進入人的鼻腔裡。頓時,花溪就有些想要流淚的衝動了。

她震驚地看向旁邊站著拼酒的三個男人,心裡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個的,都是好酒量!

平日裡的嚴肅端莊典雅清高,原來都是假象。

骨子裡,也有俗人般的勁兒。

她看向外面的紅燈盞盞,眼眸裡的顏色越發的深沉。突然,她扭頭對成韻道:“我去看看幽姬 。你去嗎?”

成韻眨了眨眼睛,臉上泛出了一抹淡淡的紅色暈意。花溪在其面前揮了揮手,試著喊了幾聲道:“成韻?成韻?”

看著成韻暈暈乎乎的模樣,花溪長長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起身,獨自一人走進深深夜色中。

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花溪找到了貼滿了喜字的紅色房屋。燈火通明,從外面看去,能看到一個個的身影在窗戶的剪紙上深深淺淺,來來回回。

房屋裡傳來了女子的輕柔聲音。

“還沒來嗎?”

緊接著小丫頭慢慢地走向了門口,開啟門,朝著四周張望著,突然看到花溪後,愣了一下,怯生生地喊道:“姑娘?”

花溪站在原地,微微一笑,旋即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冷風吹進屋中卻也絲毫不顯。花溪一踏進屋門,便看到幽姬已經掀開了蓋頭,隨意地丟到了一旁的床榻之上。

床榻之上,便是花生桂圓蓮子紅棗之類的東西。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而幽姬坐著的那一片是乾淨的。

誠然也只有那一片。

幽姬抬頭向花溪,驚訝地道:“花姑娘,你怎麼來了?對了,政兒呢?”

花溪的腳步一頓,她習慣了別人稱呼師父為帝君或者是其他,但是還沒有接受這個“政兒”的變故,她眼睛微微滑過一抹不自然,然後笑了一下道:“抱歉,幽姬,今晚,你可能見不到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