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亮光。

就在此時,一個頭戴大黑帽子的老頭眼睛看向大殿這邊,高呼道:“衝進去,殺掉賊子,救大王!”

花溪震驚了。她回頭望著新娘和新郎,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還會有人來幫吸金的。

香菱一聽那聲音,縮了縮脖子,然後走過去解釋道:“姑娘,他是西陵的大祭司。因為他的蠱惑,國中有一部分人還是很支援這魔王的。”

花溪一陣無語,心道:“果然,走到哪裡都是會出現敗類的,這不是純純的窩裡鬥嗎?”

還未待她回神,便聽身後殿門哐的一聲,那名大祭司率眾破門而入,閃著寒芒的劍鋒直逼花溪的後心。素玉大驚失色,立馬吼道:“阿姐!!”

他噌的一聲從吸金的身上坐起,但是電光石火間,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只聽劍鋒入肉的聲音,噗嗤。

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這一秒。花溪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猛然地一撞,什麼液體濡溼了她的後頸。驀然一轉身,香菱趴在她的後背 一柄長劍從她的後背貫穿入體,她口中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香菱!!!”新郎怒目圓睜地跑過來,嘴裡喊道:“我要殺了你們!”

花溪一邊扶著香菱,一邊阻止新郎過來,可是,處於極度痛苦中的人哪裡顧得上那麼多,他赤手空拳地衝過來,後果可想而知,那祭司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出,直插心臟。溫熱的血液順著他的衣服緩緩淌下,濺在了香菱的臉上,香菱躺在花溪的懷裡,看著緩緩倒下的阿牛,傷心欲絕,她張大嘴,卻是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那祭司眼見花溪還活著,又是一劍落下。花溪摸著香菱的臉頰,剛想伸手去抵擋,哪怕被砍個鮮血淋漓,她也不能一招結果了這人的性命。

畢竟,身為神明,第一條戒律便是不能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動手。

可惜,這一劍還未落下之前,只聽砰的一聲,那祭司便被一拳打到了遠處,瞬間化為一團腥臭的血霧。竟是連點灰都沒剩。

花溪抬眼看向遠處怒不可遏的素玉,他一襲黑衣,宛若暗夜裡索命的閻羅。臉色緊繃,色如滴墨。花溪的手一痛,她低頭去看,竟是香菱在緩緩地向阿牛所在的位置掙扎,同樣的,阿牛也在拼命地蹬腿向著香菱靠近。

兩個人的手漸漸地觸及到,雖然都沾染了血跡,但此刻落在花溪眼中的卻是閃著光芒的愛意。他們彼此對視了片刻,唇角含著一絲悽美卻滿足的笑容。縱使傷口疼得山崩地裂,剜心刮骨,卻是沒有展露分毫。

“阿牛哥,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妻子。”

“我等你。”

兩人最終都是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十指緊扣著離開了人世。

花溪愣愣地看著不遠處的兩具還未涼透的屍體,心裡百感交集。她以為香菱可以和阿牛從此過上幸福的日子,沒想到還是殞命在此處。

殿外那群人見祭司化成血霧,全都驚嚇著跑掉了。只有一個面目發青 看起來像個呆頭鵝的小青年還傻傻地站在原地,手腳發抖,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地望著朝他走來的幾人。

“我,我,我……”

只聽有水聲響起,花溪抬眼看去,那小青年的襠部竟是溼透了,細細的水流還在不斷地滲下。

韓越嘴角抽了抽,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素玉道:“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素玉抿了抿唇,然後看向一臉狼狽的韓越:“你問我呢?”

只聽“哇”的一聲,那青年立刻跪在了地上,對著花溪他們就是一陣磕頭搗蒜。嘴裡含糊不清地念著:“神仙,大王,求求您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不能死啊!求求你們了,求求你……”

花溪走過去,將手放在青年的背上。那青年心神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