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連忙扭頭看去,一個黑色的身影映照在門扇上。

是雲深。

素玉深吸一口氣,對外面道:“進來吧!”

花溪看著雲深身後的兩個魔兵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期間,那人還一直在掙扎。不過應該也是沒有力氣的樣子了。

他的手虛浮地搭在魔兵的肩頭,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勉強維持站立的姿勢。

花溪睜大了眼睛看向這人,迷迷糊糊間有些熟悉。

“你是……?”

素玉輕笑出聲道:“呦,我還當是誰?原來是南夷神君。怎麼無聊來我魔域轉轉?”

南夷臉色慘白,嘴唇發白,起了好幾層幹皮。虛虛地貼在上面。他唇角一動,便牽扯出絲絲縷縷的血跡來。

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淌下。

“素,素玉……”

這聲音有氣無力,花溪目不轉睛地看向南夷的身體,從上到下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

身為神官怎會落到連兩個魔兵都解決不了的地步?

她走過去,用手指觸了觸南夷的胸口。這個舉動讓南夷的眉頭緊鎖,目光冷冷地看向她,冰冷地喊道:“你做什麼?!”

素玉也是眉心一跳,不過卻是忍住了。

他示意旁邊的那幾人放手,脫離了魔兵的桎梏。南夷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 像是個泥鰍一樣,躺在地上。

不過他的雙手卻是在盡力地扶著地面。

四肢強力地支撐著,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試了幾次後,均是無果。

於是南夷抬起頭來,語氣冷硬地問:“素玉,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花溪疑惑不解地看向素玉。

明明小九站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

素玉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唇邊綻放出淡淡的笑靨。沒好氣地道:“你們天界的人是不是慣會給人扣帽子?”

少年氣定神閒地走過去,在南夷的腦袋上敲了敲。聽到邦邦邦的聲音,自顧自地點頭道:“是個榆木腦袋!”

南夷氣得雙目圓睜,奈何身上無力,只得在地上鼻孔冒著粗氣。

花溪連忙蹲下,道:“南夷神君,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南夷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裡面暗含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他轉了轉幹燥的舌頭,這才道:“我們去降伏一隻妖。卻沒想到……咳咳咳……”

南夷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看他如此難受,花溪忍不住地將手放在他的背部。

輕輕地拍了拍,然後語氣溫柔地道:“沒事,你慢點說。不著急。”

南夷彷彿看一尊佛像似的看著花溪。

許久,他才震驚道:“你,你,你還挺溫柔得嘛!”

素玉在旁邊嘴直抽,恨不得上前去給這人一個大嘴巴子。

“我們四個都受了傷。我還算較輕,引著那東西來了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