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被緩緩開啟。裡面的人紛紛朝著門口望來。

眾人一見綠衣服的風揚,原本臉上掛著的笑意頓時消減了九分。個個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恨不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再往後一看,一身素衣的花溪。連原本的那一分喜悅也不見了。

花溪看不見坐在最上方的那人臉色,但她能感覺到無數人正在望著她。風揚特意頓了一下,回頭喊她:“快點!”

站在大殿中央,花溪更覺渾身不自在。神官們都按照各自的位置站著,靈韻十足。

昊陽看向風揚,欣慰道:“你終於回來了?”

風揚俯首道:“稟天帝,風揚這次查獲了一件大事。還請天帝定奪。”

花溪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悄悄地抬起了頭,看向最上方的那個渾身泛著金光的神明,萬物之主——北極中天昊陽天帝。

視線剛看過去,便被後者輕易地發覺。昊陽衝著花溪溫和地笑了笑,未語。反而是繼續問風揚:“哦,什麼事,可說來聽聽!”

這下,站在下面的群神都站不住了。

他們皆用慌張的眼神看向站在大殿中央那個身姿筆挺的綠衣男子。

風揚目光淡淡地掃過某個方向,隨即道:“有人接受活人獻祭之靈,積蓄自身靈力不衰。”此言一出,大殿裡頓時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彷彿排山倒海般湧來。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有的人伸長了耳朵去聽,生怕錯過了什麼舉世皆驚的大新聞。

被風揚視線掃過的那一群人皆面目發白,神情慌張,只是勉強維持著心裡的鎮定,卻有一人嘴角帶笑,幸災樂禍地看向他身邊的諸人。

眾人皆知,木神風揚常年在下界專門探訪,替天帝蒐集眾神的功德及徇私枉法之處,坦白了說,就是天界檢察官。專門負責打擊違法犯罪之行為的。

昊陽聞言,良久沉默。他手指微微蜷縮,緊握扶手上的雲鶴。再次道:“多少人?”

眾人都紛紛豎起了耳朵。人數的多少直接關係到此人的罪行大小。對於後續的處罰至關重要。

風揚微微擰眉,他在腦海裡仔細地想了想。最終道:“數量龐大難以計算。至少有十餘萬人。”

十餘萬人!這個數目一出,眾神皆震驚了。怪不得,有人選擇鋌而走險,也要如此。這麼多人的獻祭,那該是多麼龐大的靈力!

昊陽狠狠一拍案板,整個北極殿都跟著抖了三抖。眾神頓時覺得身子不穩,險些摔倒。在一陣天搖地晃之後,終於恢復了穩定。

就在此時,一身紅衣的月神突然開口道:“木神,那你又為何要帶著花溪呢?難不成,她是幫兇?”

一句話直接將花溪打到了谷底。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木神屁股後面跟著的人,這些年來只有犯人。若不是主犯,便是從犯。

花神香澈和書雲殿主神成韻仙君,兩人都均看向昊陽天帝,雙手交疊於胸前,微微俯身道:“天帝,這絕不可能!”

如今天界願為花溪說話的人不多,這兩位便是其中之二。一個是老友;一個是新朋。

風揚聽著大殿裡的談話,一邊的眉頭微微翹起,似是疑惑。他回頭望了望一臉慌張的花溪,忙解釋道:“月神誤會了,她不是罪犯。而是證人。”

此言一出,全場沸騰了。

眾人皆交頭接耳,討論著這則訊息。

“證人?她居然會是證人?會不會趁機公報私仇啊?”有些人便開始擔憂起來。對於這位昔日的靈神,明裡暗裡或多或少都有欺凌過她。

就在眾人如同蒼蠅炸鍋了的時候,一個身披鐵甲的將軍從人群中站出。他饒有深味地看了眼花溪,道:“天帝陛下,我天界一向明察秋毫,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還請您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