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出來,一柄槍就頂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蕭四小姐一臉狠戾。

“四小姐,別急,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只是做了開胸手術,也失血過多,現在還在危險期”

蕭宜手裡的跌落下來,馮博言忙扶住她。

“主要是因為有這個擋了一下,子彈偏了向,沒有擊中心臟。”

醫生把一個染血的銅物件遞過來。

馮博言接過來一看:“上官小姐救了祁爺的命!”

那個銅物件兒是上官長離親手做的一個虎頭形的胸扣,祁墨北屬虎,和給蕭宜的不同,這個銅虎並不是中空藏藥的,而就是給他護心用的。

上官長離說:“比起對您下藥,只怕您給四小姐擋槍的機會還要多些。”

從此以後,祁墨北就天天將這銅虎戴在左胸之上。

蕭宜還笑過他:“那麼貴的綢子衣也要掛,掛幾天衣就掛爛了,又得重做。”

祁墨北就答:“上官小姐的心意重要,保命更重要。”

沒想到,真的就保了一回命。

醫生說可以輕喚祁墨北的名字,和他說說話,有助於他甦醒,蕭宜就開始說:

“墨北,我穿過的玻璃絲襪在哪裡?”

“墨北,我那套紫翡的首飾放在哪裡?”

“墨北,我兩天沒有喝你泡的茶了,別人泡的不是那個味兒。”

“墨北,沒有你,我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啊!你快醒啊!”

就這樣反反覆覆一直叨叨了三天,祁墨北睜開了眼睛:

“何時穿過舊的,絲襪都只穿一回便不要了,新的在門口櫃子左三,紫翡都在首飾櫃右五”

蕭宜“嗷”一聲撲到床邊,痛痛快快哭了出來。

這幾天,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掉過。

祁墨北任她抱著手臂哭,哭好了,才問:

“可有好好吃飯?一日喝幾杯水幾杯茶?”

“沒有,都沒有,飯也沒有好好吃,水也沒有好好喝,你再不醒,我就餓死了,渴死了”

祁墨北滿眼心疼:“這怎麼行”

蕭宜緊緊握著他的手,晃著頭:“你不出院,我都不會好好吃飯,你要快點好,快點出院。”

接下來的幾天,蕭宜想照顧祁墨北。

喂水嗆著了。

喂粥燙著了。

擦身凍著了。

馮博言覺得祁墨北九死一生。

祁墨北甘之如飴。

這一次,她又差點將粥碗打翻,一隻銅葉子飛過來擊中那碗,碗飛向一邊,粥撒在了地上,剛剛好避開蕭宜和祁墨北。

馮博言趕緊叫一聲“三爺”,怕驚了床上那兩人。

蕭宜看向房間門口,是上官長離和閻震麟。

“你們怎麼來了?”蕭宜有些吃驚,“你還在鄴城擺了人?!”

“笑話,哪個城沒人?”閻震麟走到床邊問,“北叔,怎麼樣?”

“長離救了我一命。”祁墨北從枕頭下摸出那個被打壞的銅虎。

“是北叔吉人天相。”上官長離笑笑。

就連祁墨北這時才知道蕭宜把蕭寂給扣了。

他正要勸,就發現閻震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時,蕭宜才反應過來,驚問道:“璟兒呢!我的小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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