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回憶起奉陽用鞭子把人抽成陀螺的樣子,明珠哪還敢在他面前晃悠,連忙抱著琴跑了。

跑路之前,不忘朝主殿嚷嚷著問道:“師尊,你覺得我彈得怎麼樣?”

殿內傳出商清時的聲音:“很好,再接再厲。”

明珠頓時眼含熱淚,感動地哭出聲。

還是老鄉有欣賞水平,書裡的這些老古板小古板們根本就聽不出她琴聲裡蘊含的思鄉之情。

可出了長生殿,明珠才發現路上稀稀疏疏躺了幾個弟子,一個個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她連忙上前,抓住其中一個弟子的肩膀,關切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魔族入侵?”

那弟子似乎是恢復了些許的意識,顫顫巍巍抬起手,唇瓣張張合合,最後擠出來三個字:“好難聽。”

“……”

最後,被明珠琴聲誤傷的弟子們被奉陽抬回了屋。

他們傷得不輕,一夜過去仍然是意識模糊,目光空洞毫無焦距,死氣沉沉。

明日便是新弟子考核了,他們的狀況著實不容樂觀。

為了讓他們放鬆心情,商清時決定給大家放一天假。

得知這個訊息,弟子們一個個瞬間精神抖擻,再也不似剛才那般萎靡不振。

大家高高興興地下山,雲珩和明珠混入其中,就連奉陽也去辦事了。

整個凌霄派靜悄悄的。

商清時把昨晚看完的古書送回藏書閣。

按照順序擺放好,他緩緩伸了個懶腰,離開時,卻發現高大的書架後投下一道人影。

他走過去。

謝流淵背靠著書架,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翻動著厚厚的竹簡。

他指節上的凍瘡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手指根根纖長白淨,指甲修理得整整齊齊。

陽光落到他肩頭,在他高挺的鼻樑處打上陰影,稜角分明恰到好處。

似乎是感受到視線,他倏地抬起頭,看清來人的一瞬間,低低地喚了一聲:“師尊。”

商清時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袍子,與凌霄派弟子服很像,但袖子更寬大,衣襬更長,加上半透明的輕紗披帛,飄逸靈動了不少。

他戴了那支極其眼熟的流蘇簪子,白髮柔順地垂在身後。

謝流淵心虛地把袖子往身後藏了藏,斷掉的那截流蘇在他袖子上掛很多天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商清時不解道:“大家全都下山遊玩了,你怎麼在這?”

:()誰家爐鼎師尊被孽徒抱在懷裡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