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惡咒,但柳沙顯然不能適應防撞擊非牛頓流體服的特徵,越是急切,越是被束縛地難以動彈,並以為自己中了什麼咒。白望走到柳沙面前,掐住了柳沙的脖子,一點一點擠壓,直到柳沙陷入昏迷。

在柳沙昏迷之後,白望冷靜下來,以為自己犯了大錯,但也不想逃走了,就原地躺下,等著別人來給他戴上手銬。

後來的事情,就如新聞報道上寫的那樣,白望並未等來審判他的人,而是等來了表彰他的人。

研究所的所長在事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就明確告訴白望,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研究所從沒有想過開除白望,研究所早就決定要破格將白望直接晉級為八級研究員,為了不讓別人背後說閒話,才建議白望與同事搞好關係,但絕對沒有讓白望給同事道歉的意思。

白望知道所長在撒謊,所長也知道白望知道他在撒謊,於是就有了默契。

白望接受了表彰,任由他人對自己畫像,保持了沉默,直至熱度過去。

等白望講完這起事故,馬修又問他:“你是為了在死後說出當年這件事情的真相,才申請定魂服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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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當年這件事情的真相,算不上是秘密,身邊的同事都猜得到,我在酒後也給很多陌生人說過了。別人都說我運氣好,我自己也欣然接受了這場運氣的饋贈。”

“那你申請定魂服務是為了什麼呢?就這樣孤魂野鬼一般的活著,總是需要一個支撐的理由。”

“為了科學。”

“為了啥?”

“科學。申請定魂服務,只是為了繼續我的研究。這麼多年,我忍受著孤獨,揹負著屈辱,在身邊人的白眼、嘲笑中生活,就是為了默默繼續我的研究。”

“啥?”

“告訴你這樣一個法師無所謂。我的研究雖尚未成功,但若是讓科學界知道了,只怕要受到阻攔,甚至再無成功的可能。我雖然是電池研究所的研究員,但我的研究將要摧毀整個電池行業。”

“你是要研究便攜核反應堆嗎?”

“便攜核反應堆在我看來,也只是一個大號電池。”

“你難道要研究遠端無線電力傳輸?”

“在我看來,這項技術達不到摧毀整個電池行業的效果。”

“那你要研究什麼技術?”

“虛無能量技術。”

“那是什麼東西?”

“從宇宙之外的虛無之處索取能量的技術。具體辦法就是開啟一個高維通道,連線宇宙之外的虛無之處,從那裡引入能量。”

“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這樣一個法師,當然不能想象這種科學。”

“目前研究的進展怎麼樣了?”

“剛剛起步。”

“已經起步了?我覺得這種技術,就算是才起步,已經是很了不起。”

“一共一萬步,才起了一步的那種起步。”

“很了不起,第一步決定方向了。”

“也沒什麼,只是有個大概方向,估計還要幾百年才能有成果。”

“了不起。那麼這個研究只有你一個人嗎?”

“這是一個危險的研究。”

“定魂的科學家應該也有一些,你可以與他們聯手。”

“不,那群人定魂並不是為了科學,而是為了享樂。”

“哦,這樣啊。那我只能祝你早日成功了。真希望自己有生之年看到你這項研究的成果,但看起來希望渺茫了。”

白望越說越激動,馬修很容易就同步了白望的靈魂。不多久之後,馬修施法完成,收拾了一下,就告別了白望。

沒等到第二次施法,白望就離世了。遊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