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

“怎麼樣?有沒有害怕了?其實你想要種地,沒人能攔著你,可關鍵是你得有能夠安心種地的資本,說到底,還是權利,當你的權利大到別人不敢挑戰的時候,麻煩自然就會繞著你走…”

杜學易嘴裡嚼著鹹菜,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官場之中,向來只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這個道理不難明白?”

陳平大大的唿了幾口氣,努力趕走佔據著理智的怒火:“杜老的意思是,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都已經確定了晚生完不成這個任務?之所以這麼做,這是在提前給劉玉階賣好?專門來噁心我的?”

杜學易淡淡一笑:“別說是吏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但凡朝中能看透這個局勢的人,也不會有一個人能看好你,畢竟這一局是出自劉玉階之手,至少老夫和餘大人是破不了的…”

“哦?”

陳平見杜學易這麼說,腦子在一瞬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所有的怒火一掃而空,忽然笑了起來:“人餘老還答應了給我一千軍隊呢,你呢?總不能真的一毛不扒吧?”

“這個啊?”

杜學易的嘴角顫抖了一下,一副倚老賣老的姿態:“老餘本來就是武將出身,他有自己的班底,一千兵馬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你讓老夫一個文官到哪裡去給你弄軍隊?”

“哼…你這樣的也就只有欺負我這樣的老實人…”

陳平早就猜到杜學易會這麼回答,湊上前來討好道:“其實就你府裡這些歪瓜裂棗的家將我也沒看上眼,送給我我還嫌浪費糧食,榮州的時候你派去的那一百人硬是等到黃花菜都涼了才在抿江上冒出來…

要不打個商量,你現在就告訴我楊妍娥在哪裡,不就是五個州的土地嗎,我保證給你從元蒙國手裡搶過來!了你一樁心事!”

“少和老夫玩這一套,奇貨可居,懂嗎?老夫要是將這個殺手鐧就這麼隨意丟了出去,你這走出了京城,我還拿什麼來治住你這匹脫韁的野馬?”

杜學易從旁邊的下人手裡接過手絹擦了一下嘴站起來:“軍隊是沒有的,不過這一路的地形和可能遇到的情況老夫昨晚熬夜給你整理了出來,過會兒讓白送到你房間裡去…”

“啊…”

陳平驚唿:“塗白回來了?我就說那小子不地道啊,我都到了京城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他出現,還以為他已經飛黃騰達,到哪裡當大官去了呢…”

“前些日子東高國來了一個很擅長象棋的使節,皇上讓他陪下去棋去了…”

杜學易白了陳平一眼:“你以為官是大白菜啊,是老夫說一句就能當的?就你這個不入品的典史官,還是老夫和老餘搭上了身家性命給你保來的,我可給你說清楚了,老夫和老餘的官職,可就全押到你身上了,你要是完不成,你滿門被砍頭事小,就連老夫和老餘也要捲鋪蓋回家種地去…”

“我去…”

陳平無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兩早就想告老歸田了的,不要說得這麼義薄雲天,好像我真的欠了你多大的人情似的。

天牢你捨命救我這事兒,算是還我榮州幫你辦事兒的情,現在咱們誰也不欠誰的,至於運送錢糧的差事,可是關係到我爹孃和弟弟妹妹的性命,不用你說,我也得去辦,這是為人子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說到這裡,陳平的面色勐然間嚴肅了起來,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看在你和老餘咱們是老交情的份上,榮州和京城這次你兩算計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不過想要讓我接下幫你兩收回五州之地的事情,你手裡只有楊妍娥的小落這一個籌碼還不夠…”

“呵呵…看來你是屬騾子的,非要人打一下才動一下,看來我還得感謝邱大人給你使的這個壞了…”

面對陳平的滿是火藥味兒的語氣,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