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正中瞿大勇後心。

他立刻反手擲出手中腰刀!

那腰刀去勢非凡,穿破重重阻礙,一刀斬殺了剛才放箭的那個人……

“點子太硬,扎手!”後面追上來的人正是悅來客棧中的那群掌櫃和夥計。

不過現在他們都換上一身夜行服,臉上蒙著黑色面罩,背上揹著箭,手中握著弓,腰間懸著刀,殺氣騰騰地奔了過來。

“殺!一個不留!”那掌櫃陰測測吩咐道,手中長刀一揮,順手砍了一個剛剛從馬上翻身下來的司徒家護衛。

“兄弟們!咱們拼了!”剩下八個護衛騰地一下飛身而起,手中腰刀翻飛,實力並不弱,一下子就讓那群追來的人亂了陣腳。

“媽的!不就是個普通皇商嘛!到哪裡找的這些硬點子做護衛?!老子們不是被騙了吧?!”那些客棧追來的掌櫃和夥計罵罵咧咧,但是手上的功夫也不弱,眨眼間又放倒幾個護衛。

眼看他們就要追上司徒家後面那輛大車了,在車裡的馬婆子和徐婆子嚇得瑟瑟發抖,兩個人在車裡緊緊抓住車門,被那馬拖得七歪八倒,差一點口吐白沫。

叮!

一聲細小的聲音劃空而過,紮在馬眼上。

那馬長嘶一聲,眼睛頓時看不見了,它拖著大車,往它看得見的方向跑去,自然跑離了大道,去往了拐彎的小路。

那些追擊的人見兩輛車分了道,知道後面這輛坐的是僕婦,裝的是行李,只派了兩個人追過去,大批人馬還是追著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大車而去。

司徒家的護衛一個個被殺死在路上,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

司徒盈袖忍不住焦急地道:“老劉,快一點!再快一點!”

“大小姐,您和大少爺坐穩了!”車伕老劉大叫一聲,正要揚鞭趕馬,嗖!

又一支長箭破空而來,從斜刺裡射到老劉後心!

老劉咬著牙,一刀捅進拉車的馬的屁股上,才悶哼一聲,從車上摔下來,在地上抽搐兩下,死了過去。

後面的馬蹄聲隆隆而來,從老劉和護衛屍身上踏過。

前面只有一輛車了,就是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車。

追擊的強徒們眼裡流露出兇殘貪婪的精光。

只要弄死前面兩個小崽子,他們十輩子都不用再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不過前面的大車突然加速。越跑越快,居然又將距離拉大了。

原來車伕老劉臨死的時候恨插的那一刀,讓拉車的馬跑得更快了。

司徒盈袖從車簾的縫隙裡眼睜睜看著老劉被一箭撂倒。摔下車,又看見那馬被老劉一刀插得狂奔不已!

但是了沒了車伕掌韁繩,那馬漫無目的奔跑也不是事兒。

司徒盈袖鬆開司徒晨磊,沉聲道:“小磊,你在這坐著別動,姐姐去趕車!”

但是她剛一撂開車簾,嗖嗖嗖!

無數支羽箭從斜後方射了過來。將前面車伕坐的位置扎得箭簇橫生。

司徒盈袖根本就無法出去趕車。

這可怎麼辦?

司徒盈袖大急。

馬車依然在狂奔向前,後面的馬蹄聲卻似乎停了下來。

叱啦!

一陣耀眼的電光閃過,夜幕上金蛇狂舞。亮起道道閃電,將這條路照得如同白晝。

司徒盈袖回頭,清清楚楚看見那些追他們的人已經勒馬停了下來,面上帶著貪婪的笑容。

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盈袖扒開車簾。往前看去。

待她看清前面的路。頓時明白過來,心裡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沉。

因為前面的路,已經到了盡頭。

再往前跑,就是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