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待客的廂房在他們新房院子的第一進。

還是那個婆子。不過她已經沒有上午的氣焰,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臉上還有被掌摑的痕跡。

盈袖不想問她是如何進來的。

幕後之人連蠱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都能弄到,派個把人混進各大府邸太容易了。

說不定這就是為什麼元宏帝一聽蠱術在南鄭國以外的地方出現。才馬上命令謝東籬跟南鄭過大巫特使一起去解決這件事的原因。

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邪門了。如果不及時防範,就連皇宮裡面他們都能來去自如!

哪一個皇帝能容得下?!

可惜謝東籬這會子暈迷不醒,不然盈袖會問他更多事情。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盈袖已經換上家常的衣衫,坐在廂房八仙桌旁邊的太師椅上,伸出自己早上剛染的指甲看了看。

那婆子陪笑道:“元大小姐,您幾時打算跟謝副相……”

啪!

不等她說完,盈袖已經抽了她一個耳光。惱道:“還不死心?!我說了!——沒可能!”

那婆子捂著臉,嘴唇翕合了半天。才訕訕地道:“……您真的不想知道您孃親和弟弟的下落了?”

“我看你們是不顧元應藍和元應佳的死活了吧?”盈袖嗤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吃了一口,“不在乎就回去等著給他們收屍……今晚三更……我說到做到!”

“……那您豈不是也要給您孃親和弟弟辦喪事?”那婆子忍不住譏嘲道。

“這就不勞你們操心。大不了我自己去找,一天找不到找一年,一年找不到找一輩子,一輩子找不到,就找下輩子!”盈袖冷笑,“我就不信,天下之大,就真的找不到他們!”

當然,她這樣說,前提是沈詠潔和小磊還活著。

以她掌握的情形推斷,因為她當機立斷給元應藍和元應佳下了毒,所以對方肯定不敢對沈詠潔和小磊下手,應該是轉移到比較遠的地方了。

如果來回要二十天,那說明不是藏在南鄭國,就是在北齊國。

如果只是在東元國,還真要不了這麼長時間。

那婆子想起主子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情形,還是打了個寒戰,知道他們不得不屈服了,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訕笑道:“謝副相夫人真是厲害,老身佩服!能不顧家人的性命也要嫁,您也是頭一份……”

“你再胡說八道,我的解藥就是餵了狗也不會給你!”盈袖冷笑著起身,不想再跟這婆子說話了。

明明是來求她的,還敢這樣大言不慚譏諷她,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捏?!

那婆子忙跪了下來,給盈袖磕頭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多嘴!”說著,啪啪啪啪自扇耳光。

盈袖冷眼看著她,一直到她自個兒把自個兒扇得嘴邊流血,雙頰高高地腫了起來,才點點頭,道:“給我我孃親和弟弟的下落,我就給你們二十天份量的解藥。”

那婆子窒了窒,不情不願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盈袖用左手腕的玉鐲先試了試,發現沒有異樣,才接了過來。

蠱這個東西實在太可怕了,來無影去無蹤,還能控制人心。

這種逆天的東西,根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

頭一次,盈袖有了要將蠱滅絕的打算。

南鄭國大巫,是蠱的祖宗吧?

有機會,真想會一會她……

盈袖一邊想,一邊拆開信看了看,頓時有些傻了。

只見上面寫的地址,正是南鄭國京城的質子館!

尼瑪!

真的是送去了南鄭國?!

她真的要會一會南鄭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