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隨著體質天賦者,偷偷來到地下拳場。

原本打算親自上場,解決掉體質天賦者。

但在看到體質天賦者簽訂了生死狀,要和冰系天賦者不死不休時。

他腦海中的想法,瞬間產生了變化。

他何必要親自出手?

萬一體質天賦者垂死掙扎,他反倒會吃虧。

不如讓體質天賦者的對手動手,把他殺掉。

這樣,不僅體質天賦者死得正大光明,沒人會懷疑。

他甚至還能趁機押上一大筆賭注,藉助體質天賦者的死亡,再掙一筆錢。

因此,他在把半數身家押上轉盤後,就全程緊盯著賽場上的動向。

默默祈禱,希望冰系天賦者能立刻把體質天賦者打敗。

讓他撈一大筆錢。

現在,體質天賦者的生死,已經不僅和“仇恨”掛鉤。

還和“利益”掛鉤。

既然如此,不論如何,體質天賦者都必須要死。

而且要死在賽場上,死在冰系天賦者的手裡。

仇人專注地看著場上的局勢,完全沒注意到身邊觀眾們的心不在焉。

但他很快就發現了場上兩個選手的不對勁。

冰系天賦者的演技很好,就算他很多次刻意收手,仇人仍沒看出來。

只覺得冰系天賦者運氣太差,離成功只差一步。

也可能是體質天賦者太狡詐。

總能讓冰系天賦者的全力一擊,化為空談。

眼看著冰系天賦者逐漸難以為繼,從最開始的猛烈進攻,變成艱難阻擋。

仇人的心彷彿被放在火上炙烤,焦慮到極致。

要是冰系天賦者輸了,他的錢,就真的打水漂了!

仇人一想到這麼多錢,不僅會失去,還會有很大一部分落在體質天賦者的手裡,就覺得腦袋一陣發熱,各種衝動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不斷起伏。

等到最後,衝動之下,仇人竟然朝著比賽場地,扔了一把匕首。

他投擲的方向,是偏向冰系天賦者的。

本意是想讓冰系天賦者擁有更強力的武器。

在打到紅眼時,直接出手,將體質天賦者一刀捅死。

這樣,就算仇人可能會因為違反規矩,無法取出押注的金錢,也值得。

這筆錢就算是給體質天賦者的買命錢。

但仇人第一次來地下拳場,不知道地下拳場的比賽臺防護罩,十分先進。

曜日幣可以被扔進。

但其他雜物,都會被阻攔在外。

如果是被辨認出有危險性的物品,更會被彈得遠遠的。

這支匕首,就被徑直彈開。

眼看著所有觀眾都離他三丈遠,伸手指著他,控訴他“要殺人”。

仇人的臉色,和吃了屎一般難看。

他擺出防禦的姿勢,同時用餘光看向比賽臺上。

發現體質天賦者竟然站了起來,沒有和冰系天賦者繼續格鬥。

體質天賦者冷笑著看他,似乎是在無聲地用表情告訴他:“你的那些小伎倆,我全都知道。”

不行!他不能被留在地下拳場!

仇人驚慌失措地想著,四處張望,思索著抓住哪個觀眾做人質,才有可能逃離險境。

就在他四處尋覓目標時,突然有一股龐大的精神力撲面而來,將他整個人徹底壓垮。

這股巨力,如同浩蕩的大海。

他瞬間被擠壓成茫茫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稍不注意,就會徹底翻墜。

仇人咬著牙,試圖用自己的精神力和對方對抗。

他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