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遠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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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食都給蔡先生送過去了?”
韓林向推門而入的二狗子問道。
二狗子浮現出了一絲驚悚之意:“送過去了,那蔡先生頭不抬眼不睜的,正在用筆照著少爺你給的圖冊描,俺將飯食放在他桌子上,蔡先生竟然將餅子蘸了墨水吃都不知道。”
韓林聽罷了以後啞然失笑:“倒有些王介甫的意思。”
接著他又抬起頭對著二狗子認真地說道:“這位爺你可得給少爺我伺候好了,要是讓人跑了,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二狗子苦著臉道:“蔡先生長著兩條腿,他想跑咱也攔不住哇。”
韓林給了二狗子後腦勺一巴掌:“我說的是要是因為你伺候不周,沒讓人留下,蔡先生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蔡先生想出門,就讓親衛抽出幾個人來跟著。”
“是少爺,俺保準像伺候少爺一樣伺候他老人家。”
韓林叫二狗子收拾了一間乾淨、朝向好的屋子給蔡鼎住,後來又將其在遼東和錦州所繪製的地圖,一股腦地都給蔡鼎送了過去。
蔡鼎得了圖,大喜過望,整日都不出門。
而這也正中了韓林的下懷。
蔡鼎是孫承宗之前身邊的四大謀士之一,其他三個人都在朝廷當中擔任著官職,唯有蔡鼎是白身。
是其功勞不夠?還是他沒有才能或者人脈?都不是,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入仕,哪怕崇禎這個皇帝老子給他繪了像,召他當官他都不當,跑來這裡,明顯是來躲避的意思。
而這其中也少不了孫承宗在背後是要考究他的想法。
透過初步改制以後,軍中已經穩定了下來。
但是韓林現在身邊最缺的就是能夠出謀劃策的人,金士麟可能算是其中一個,但金士麟于軍中尚可,但對於民事、軍屯、商事等就有些欠缺了。
之前在京城當中,韓林不是沒有考慮過閻爾梅,但是閻爾梅實在太過於方正,而且缺少歷練,韓林覺得閻爾梅還需要再淤泥當中洗滌一下才能使用。
可蔡鼎的出現,剛好彌補了這一點。
他曾經當過孫承宗的謀士,若論見識,恐怕天下間能與之媲美的很少;若論大義,這一位敢在魏忠賢權勢滔天之際痛斥;若論心智和腹黑,他精通易學,學這玩意兒的哪有什麼蠢蛋,國初就有一位鼎鼎大名的易學大家。
那人是個和尚,叫姚廣孝。
而在政z上,蔡鼎久跟孫承宗,迎來送往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足以當掮客了。
十七世紀什麼最貴?人才!
這樣的人才,韓林怎麼可能輕易的放其離去?
可比高勇那種粗人們相比,這樣聰明絕頂的人物也有缺點,那就是不好讓其歸心,想要得到其輔佐,恐怕難比登天。
人家之前輔佐的是什麼人物?是帝師!
他韓林何德何能只一面就能讓這樣的人物納頭便拜,怕是你在考量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考量你。
因此,韓林決定投其所好,既然他喜歡地理,那就先從地理上入手,一點點的增進關係,好飯不怕晚吶。
這期間,韓林分別又給孫承宗以晚輩禮恭敬的去了一封信,告訴這位帝師蔡鼎已到,但韓林留了心眼,沒有說蔡鼎什麼時候回去。
韓林和趙率教的書信倒是一直往來,過年時韓林去信給趙率教拜年,同時又敘述了在樂亭的見聞和難點,請趙率教做指教,在信的末尾,韓林還委婉地問了問紀用的情況。
魏忠賢的逆案仍在調查中,牽連甚廣,朝中的閹黨被大肆清洗了一番,餘下的也都夾起了尾巴做人,當年獻媚於魏忠賢的十彪五虎也都下獄的下獄,處死的處死,開棺戮屍的開棺戮屍。
而在外,崇禎又盡撤內鎮以文官代之,作為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