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你就真的能給我幸福嗎?”

被她這麼一問,齊磊當場便是有些僵硬了下來,他伸手擦了擦手邊的欄杆,彷彿那欄杆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好久,他才艱澀的笑了笑,忽然轉過頭看向古凌莎,“我還是我,你呢?莎莎,你還是那個你嗎?幸福這東西……我從來就沒有擁有過,我怎麼給你?那東西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而不是單單靠別人賜予的。當初即便你願意選擇跟我走,我恐怕也不會真的帶你走,你心裡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而且,我知道你那個時候已經……”

“我知道你那個時候已經懷孕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帶你走。”

齊磊吸了口氣,講到後面,語氣也是越發的平靜。

古凌莎眼裡的流光一滯,抿著紅唇眼光裡蘊含著一絲淡淡的傷痛之意看著齊磊,略帶著些許的驚訝,然後才有些悽楚的笑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齊磊也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再次轉過頭看向拐角邊的梅花,低低道,“慕煜塵確定婚期下聘那天,我在你的手袋裡看到了你買的驗孕棒,後面還有你那倉皇失措的表現,我就已經猜到了答案……那孩子……是齊峰的?還是凌天的?還是其實就是慕煜塵的?”

古凌莎渾身一怔,整個人輕輕一顫,忍不住輕咬著自己的紅唇,悽楚的眼眸裡便泛出了淡淡的淚光,忍不住就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口,胸口猛地湧起一陣疼意……

她的孩子,她那個可憐的孩子……

“可以告訴我嗎?”

齊磊見她這個模樣,倒是有些不忍,將手中的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古凌莎恍惚了一下,才伸手接了過來,一個眨眼之後,豆大的淚滴立馬就滑落而下,而她卻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過身子,背對著齊磊,快速的拭乾了眼淚,也沒有回答齊磊的話。

“它已經不在了,要追究起來,也沒用了,我當初就一直想把它生下來的,可是……所以,磊,要是你,你能就這麼默默的承受著嗎?有些事情,它可以讓人去寬容,去饒恕,但是有些事情它就是一個永遠沒有辦法解開的死結,你沒有經歷過那種痛苦,所以你也不會明白我所承受的一切。”

古凌莎冷然笑了笑。

“莎莎,解決恩怨的辦法,也不僅僅只有那些,還有很多折衷的方式,我們不能全部都將過錯歸咎在他慕煜塵的頭上,你頂著他未婚妻的頭號跟齊峰離開,那就是打了他的臉,更何況,你肚子裡的孩子,他知道嗎?是個男人他都會受不了,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本來就是那麼一個人!”

齊磊皺著眉頭,忍不住為慕煜塵辯解了一句。

“夠了,齊磊!你什麼時候還替他慕煜塵說話了?要不是因為他,大家都沒有今天,你根本就不瞭解狀況……你變了!你變得太陌生了!”

古凌莎咬著唇有些受傷的看著齊磊,見他那已經褪去起初青澀的那張俊臉,那雙眼睛也變的有些深邃,終於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默默的轉身,往前方的走廊裡走了去,一邊說道,“進入齊凱工作只是我爸爸跟齊叔叔的決定,古家跟齊家要合作,自然要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在公司裡你可以當作不認識我,我也會當作不認識你,只知道你就是齊凱的副總,這樣總可以了吧?”

古凌莎說了這麼一些話,身影也很快就消失在迴廊的盡頭。

齊磊皺起了眉頭,一直盯著那道身影消失,好久才抬手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他能說些什麼?

他又能做些什麼?

許久之後,他才輕嘆了一聲,他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往後的生活,恐怕是有些起伏了,不管是他們之中的誰。

他太瞭解古凌莎的性子了,那樣堅決的語氣,她的決定又豈非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