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都見周正清再次阻攔,且言語間咄咄逼人,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低喝一聲,單掌立起,一股密宗內力如洶湧波濤般自掌心澎湃而出,直逼周正清。周正清毫不畏懼,雙掌一錯,迎了上去,掌心間渾厚的內力裹挾著一絲詭異的邪氣,與阿不都的內力轟然相撞。

剎那間,兩人身周的空氣彷彿都被這強大的內力激盪得扭曲起來,氣流呼嘯盤旋。周正清只覺阿不都的密宗內力剛猛無比,如同一頭洪荒巨獸,每一波衝擊都帶著無盡的勁道,然而在那剛猛之中,又似乎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韻律,與他以往所遇的內力大不相同。而阿不都也感受到周正清內力的雄渾,那股子邪氣更是如暗處的毒蛇,在內力的碰撞間不時地鑽隙而出,試圖擾亂他的氣息與節奏。

奧庫古奇見狀,想要上前相助師父,卻被吳正玄攔住。吳正玄身形一晃,施展出一套凌厲的拳法,拳風呼嘯,朝著奧庫古奇籠罩而去。奧庫古奇無奈之下,只得暫棄突圍之念,與吳正玄戰在一處。他雖身形肥胖,可招式之間卻極為靈活,密宗的武學在他手中展現出別樣的威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厚重的力量,與吳正玄的拳法相互抗衡。

阿不都與周正清的內力交鋒持續了片刻,阿不都深知今日難以善了,若再僵持下去,對自己師徒二人極為不利。他猛然間大喝一聲,內力如火山噴發般猛地一震,將周正清逼退半步,而後借力一個轉身,朝著奧庫古奇與吳正玄的戰圈掠去。只見他雙掌齊出,分別拍向吳正玄的兩側肩頭,吳正玄一驚,急忙撤招回防。奧庫古奇趁機脫身,與阿不都並肩而立,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然,準備再次合力突圍。

高二小姐恰在此時匆匆跑入。她一眼瞧見陳正靈與顧正虛,前者身著灰道袍,後者身著黃道袍,那顏色竟與自家院子裡的灰狗、黃狗別無二致,她自幼隨性,便徑直跑過去開口問道:“黃狗兒、灰狗兒,你們把那兩個小弟弟、小妹妹抓到哪裡去了?”此語一出,陳正靈和顧正虛頓時尷尬萬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要知道,他們二人暗中抓童男童女練功之事,本就見不得光,此刻被高二小姐這般直白問詢,心中不禁一陣慌亂,卻又強裝鎮定,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面,只盼能尋得法子搪塞過去。

高恆雖非善類,平日在揚州城中行事亦多有狠辣與權謀手段,但聽聞用童男童女練功之事,也不禁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這般違揹人倫、喪心病狂的行徑,實屬聞所未聞,何況是發生在自己的眼皮之下。起初,他下意識地不願相信,茅山五魁在自己庇護下,怎會做出此等惡事?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或隱情,說不定是那阿不都喇嘛因與茅山派有私怨而蓄意誣陷。

然而,當他看到自己單純無邪、不諳世事的女兒高二小姐這般說時,心中便信了七八分。這事如若傳揚出去,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在江湖與朝廷面前都將難以立足。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刀般射向陳正靈和顧正虛,儘量剋制著聲音中的驚怒,抱拳道:“二位,此事實在太過驚悚。我高某在揚州,自問對各方勢力都有所掌控,可若真如阿不都大師所言,這等惡行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悄然發生,那我這揚州城日後恐無寧日。這不僅關乎我個人聲譽,更會讓朝廷對我有所不滿,江湖同道亦會視我為無物。”

陳正靈強裝鎮定,急忙還禮道:“國舅爺,您且息怒。此事定是有人蓄意捏造,惡意中傷。我茅山派在江湖雖名聲不著,但向來遵循基本道義,怎會行此天怒人怨之事?我二人承蒙國舅爺厚愛,得以在揚州棲身,正想為國舅爺效犬馬之勞,怎會如此不知好歹?還望國舅爺詳查,莫要被奸人誤導。”

顧正虛也跟著附和:“國舅爺,我們在揚州的一舉一動皆可查探。我們一心只想在這揚州暫居修行,與各方相安無事。抓童男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