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開了。

她推開門走進一片黑暗的客廳,憑著些微的夜光走向未關門的房間。他在裡面嗎?

她摸黑走進房裡,床上似乎有人!

站在床邊看見一顆露在大棉被外的頭顱,確定他真的在家。睡得那麼沉連門鈴聲都沒聽到,一定是病的不輕。她自動將他沒聽見門鈴聲合理的解釋成病重所致。

“常……霄。”傅宜超輕搖他的肩,一隻手探向他的額頭。咦……沒發燒。

“你在這裡幹嘛?”常霄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拍開她放在他額頭的手,睡意全消。

不是夢、不是夢。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沒鎖門嗎?

被他的怒吼給嚇愣的傅宜超忘了她先前準備好的臺詞,差點將她的來意都給忘了。“我……我以……為你生病,所以來……看看。”她艱澀地表達出她的來意。

生病!?“你怎麼進來?”口氣益加惡劣,只為了心臟因她的出現而不自主地雀躍。

“用……這個。”她拿出鑰匙在面前晃盪。看不清他的臉,但感覺的出來他並不高興,黑暗中的他有點像是復仇使者。她是不是選錯時間過來……

“你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裡是居心叵測嗎?”陰騖的眼,怒意盎然地瞪著那張令他又愛又恨的臉。不,現在只剩下恨意。

“不……是,我是關心——”你。末了的話被又快又狠地打斷了。

關心!?“在你投向別人懷抱後,才來告訴我,你關心我?厭倦唐恆優了嗎?”

怒容因“唐恆優”三字而沉黯,近十個月的鬱氣直衝腦門,怒火在胸口悶燒,頗有擴大的趨勢。

既然選擇了別人,就滾到一邊談情說愛去,為何又出現在他面前?尤其在他心灰意冷之後。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是——”傅宜超急著解釋,卻……

“夠了。我不想聽,沒事的話你請回。”常霄冷冷地下逐客令。

“請你給我幾分鐘,讓我解釋清楚。”第一次這麼卑微地乞求他人,只因為自己心裡還有他。

常霄下床立在她面前,鉗住她的下顎,邪惡一笑。“還是,你想唱唱腳踏兩條船的滋味?”十個月的煎熬幻化成復仇的力量,正在慢慢醞釀著。

“你誤會我了。”傅宜超偏開頭想脫離他的鉗制,企圖對他說之以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知錯能改,他為什麼不給她一次機會。

“是不是誤會,我相信眼見為憑。”常霄不讓她脫逃得逞,將她逼至牆角圈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再度勾起她的下顎壞壞地笑道:“女人在深夜溜進男人房裡,不就是因為不甘寂寞嗎?”

常霄在黑暗中瞪視這片曾經屬於他的紅唇,那個男人也曾嘗過的……該死!

“唐恆優才畢業幾個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重回我的懷抱,嗯?”常霄俯下頭,讓她瞧清楚他眼中的火。是怒火還是慾火?

“你不可理喻……”再好的脾氣也會被磨光。傅宜超推不開抵著她的身體,“要我怎麼解釋,你才肯相信我。”

“相信!?女人永遠不能相信。”莫名的復仇意識剎然升到了頂點。“既然你這麼想要我,那我就成全你。”

常霄箍死她的腰,冰冷的嘴狂熾猛烈地攫住她,不再給她啟口的機會,無情地徹底凌辱她的唇,無視她的推拒與抵抗,粗暴的侵略她。否定掉思念她的念頭,他只是在報復。

他絕對沒有思念她,絕對沒有。

他對她唯一有的感覺就是恨。這十個月,常霄不斷地對自己這麼說。

用力將她撲倒在床上,扯裂她的衣服,侵向她,卻被她張口咬傷了手臂。

他驀然停住了對她的暴舉,舔舐手臂上一排血痕,冷眼看著淚眼婆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