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

幾年過去,卓傑的女兒也已經高中了,幾乎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可是現在卓傑不僅丟了蘇杭分公司經理的職務,回到滬海總部依舊幹他原來的區域主管,可家還是原來的哪個家。他一家三口,再加上年邁的父母,五口人住著47平方都不到的兩居室,其條件可想而知。

還是和原來一樣,房間裡拉著隔簾,勉勉強強湊合著。其實在之前,也就是周利文第一次購入樓盤的那時候,曾經旁敲側擊地提醒過卓傑趁現在房價低迷的情況下貸款買套房子,以改善一下家裡的條件。可那時候卓傑又是怎麼回答周利文的?直到現在周利文還記得。

“市中心的樓盤跌到了4000,內環外的已經跌破了3000,買房子其實就和炒股票差不多,現在這情況衝進去就是虧錢,還不如等等再看,等到房價跌破1000再買套大點的……。”

這就是卓傑當初的原話,周利文當時就有些哭笑不得,可沒想到直到現在卓傑的心態依舊沒變。說實話,作為一箇中層管理兼業務主管,卓傑還是很稱職的,而且他這個人在工作上尤其是業務方面可以說得上精明二字。可恰恰就是這精明,讓卓傑往往想法太多,容易被各種各樣的外界影響所幹擾。精明被精明誤,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當初,如果卓傑能夠咬咬牙聽周利文的勸,早就一套房子到手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五口人擠在這麼小的環境裡。而同樣,卓傑如果膽子再大點的話,索性學榔頭那傢伙拉出來單幹,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瞻前顧後,猶猶豫豫,總是舉棋不定,這正是他性格的弱處和缺陷。

晚上十點,喝得有些半醉的卓傑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家。一進門,正在督促女兒做功課的妻子李祺見到丈夫這個模樣,頓時臉上就不開心了。

卓傑也沒注意李祺的表情,樂呵呵地往床邊一坐,很是高興的樣子。

“去陽臺那邊做功課去。”李祺和女兒說了一句,把女兒打發到封閉的陽臺改成的小書房那邊寫功課,等女兒拿著書筆去了陽臺,她寒著臉就埋怨丈夫:“你怎麼搞的?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分公司經理呀!你們單位現在這個破樣,每月拿回來的工資都不夠花的,女兒再過兩年就要考大學了,現在大學學費這麼貴,我天天省月月省,可你倒好,自己在外面大吃大喝,一點都不顧這個家!”

卓傑聽了哈哈一笑,很是得意道:“行啦行啦,我難道還不知道?告訴你吧,今天這酒菜我可是一分錢沒花,有人請的!”

“請的?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客戶請你吃飯?你就吹吧!”李祺信他才怪,給丈夫倒了杯水,讓他喝著醒醒酒。

“不信?呵呵。”卓傑樂呵呵道:“真沒吹,的確是有人買的單。還記得我們以前單位的小周麼?就是花城分公司經理那個,今天就是他買的單,而且還是他開車送我回來的。”

“是不是叫周什麼文的?”李祺想了想還是沒想起周利文的全名,不過對周利文的印象倒在,畢竟當年周利文和錢把子對著幹這事在集團鬧的很大,而且周利文和卓傑又同是陳總的部下,卓傑那時候沒少在妻子面前提過周利文。

“對!就是周利文!”

“他不早就辭職了麼?”李祺奇怪地問,這都好幾年沒聯絡上的人怎麼突然就又聯絡上了呢?難不道周利文主動找的自己丈夫?想到這李祺就緊張起來,現在社會可不比以前,複雜的很,做買賣的人大多外面瞧著光鮮,實際上全是脫底棺材。說不定這個周利文是賠了錢故意充大頭找到自家卓傑,打著什麼主意呢。

李祺這麼想也是有緣故的,因為不久前她一個多年不聯絡的同學莫名其妙就找到了她,先是很親熱地拉拉家常什麼的,後來又說要見面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