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先上去還是先熟悉熟悉公司?”

陳蟬衣沒什麼意見,站在人群后等著隨著其他人一起走。

目光在大廳環視一圈,收回視線時,幾個人往電梯去。

先上了七樓,和組裡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是領工牌選工位。

白睦凡就站在旁邊,同他們介紹著。

雖然之前就在ppt上看過公司環境,但是過來之後,設身處地,發現grow的環境不但不比起騰差,好像還比起騰更加舒適點。

看過工位,電梯往下走,從一層開始,白睦凡一一領著他們逛了一圈。

最後,從九樓退出來,進電梯前,他道了聲:“十樓是我們李總的辦公室,他今天不在,我就不帶著你們看了。”

李總?

陳蟬衣站在後面,不知怎麼,感覺要一束視線。

抬眼時,正巧與白睦凡對視一瞬。

有點疑惑,卻見他率先移開視線。

電梯門開,有人接話:“早就聽說李總年輕有為,能一手創辦grow,確實厲害。”

陳蟬衣聞言,目光投向說話的那個人——就是昨晚與她在飯前“開玩笑”的那位。

有點無語地收回視線,她沒放在心上,跟著進了電梯,自動遮蔽旁邊人說話,發著呆。

一個問題從昨夜開始,困擾她到現在:在李瀟家裡看見的那張照片,到底是不是她班的畢業照?如果是的話,那李瀟家為什麼會有那張畢業照?他不是和她不一個專業嗎?

昨晚猶豫好久,她在思考該不該問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還是先不問了。

畢竟畢業照大同小異,都是穿著學士服站幾排照個大合照,再加上那晚她就看了一兩眼,也沒看清上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班同學。

萬一是李瀟自己班裡的畢業照呢?她認錯了,還貿然去問……想想就尷尬。

再加上,也確實想不出什麼理由,會讓李瀟保留她班級的畢業照。

昨夜,她的頭髮散在滑膩的床單上,隨著動作的起伏散亂,有時還會纏在他的手指。

她喊疼,他以為是自己太用力,停下看她。

看著她溼紅著一雙眼,聲音還帶著點膩,對他埋怨不要壓我頭髮。

李瀟才恍然,失笑著從自己指間脈絡中揪出纏繞著的曲線——她的直髮變得彎彎繞繞的。

一下下將她的頭髮歸到耳側,他低聲說著抱歉,她也不生氣,哼哼唧唧抱他,小聲說你繼續吧。

身體的觸感,聲音的起伏,還有視線中她霧濛濛帶著點水汽的眼眸,都在此時消失於眼前。

只有味道還殘存,附在真絲的枕面,沉在輕薄的被褥間,淺淺淡淡,卻實在還殘留著些許,一寸寸,與柔軟床面一起,將他包裹。

如夢似幻,或許本就是做夢。與她正式相識的這幾天,觸碰到她時,對上她的視線時,都像是做夢一樣。

從床坐起身,李瀟終是受不住,站起來,拉開臥室與露臺的那扇玻璃的推拉門,冷風灌進,吹散了腦中紛亂的思緒,清醒許多。

流通的氣流微微揚起門邊的紗簾輕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