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朝是個看上去比較漂亮的男人,面板白皙,穿著像某些少數名族一樣很鮮豔,眼睛下面畫著奇怪的圓形圖案,形狀挑起的嘴角總讓人覺得他是在微笑。

“老三程雪原也住在都市區,性格淡漠,卻是個溫和有耐心的好男人。他是一個科學家的助手,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實驗室裡。”羅克信繼續說,“這個科學家的資料也有,沒什麼問題。”

這個叫做程雪原的略顯蒼白的俊美男人,他那長長的捲髮散落在臉頰邊,眼神淡漠地沒有絲毫漣漪。

“老四程霜墨也當過兵,只是當了五年就退伍出國讀書了,現在仍然在國外,性格很斯文隨和有禮貌。”羅克信指著最後一張照片上的男人說,男人擁有微翹的短髮,整個人斯斯文文地看上去像一個文科學生。

“聽上去都挺普通的嘛。”司荊崎思考似地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抬起頭問,“那麼他們四個在戰爭時期都做了些什麼”

“這個在後面幾頁。”羅克信拿過資料翻到司荊崎需要的那一頁才遞還給他,“程霽風為了幫一個富豪找回家中失竊的東西,在追犯人的過程中出了車禍,失憶了一段時間,戰爭快結束的時候才恢復,這時期程露朝程雪原帶著他去國外治療了,去的那個國家就是老四所在的國家,那裡有個腦科很權威的醫生病例記錄和監控錄影我都檢查過了,沒問題,一會你也可以去看看。”

“你說沒問題就應該是沒問題,我也不會覺得在這些方面出現什麼問題。”司荊崎淡淡地說了一句,“那麼程霺焰呢”

“在後面一頁。”羅克信示意司荊崎翻下一頁,然後才繼續說,“剛開始她一直和鄰居同學之類的人待在安全區域內,有一次一個鄰居家的小孩不知道怎麼的跑出了安全區域,於是她就去尋找,為了不讓那小孩被大人們責罵,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去找的。”

“是該說她是比較體貼的好人呢,還是說她是不會看形勢的笨蛋呢”司荊崎看著資料,語調和嘴角的笑容都很意味深長,“結果那個鄰居的小孩被她找到並得救了,而她則被王宮的軍隊,還是戾帝的私人軍隊給抓了。”

“是的,這樣可以判斷出她那身傷是經過拷問留下的了,這裡還有詳細的驗傷報告。”羅克信接下去說,“後來軍隊發現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然後就把半死不活的她丟棄在荒地裡了,再後面就是被三叔發現帶回來救治了。”

“嗯……聽上去挺合理的。”司荊崎淡淡地說,話語中卻沒有確定程霺焰不是棘手的人後的輕鬆感,“我之前的推測都錯了嗎”

“你在懷疑”羅克信聽出了他語調中隱藏的情緒,說,“這份資料是沒有問題的。”

“我沒有說這份資料有問題,我相信這份資料上說的都是正確的。”

“既然資料是正確的,那麼她就沒有可疑的地方,我們之前的推測都錯了,她只是一個在這裡養傷的普通人。”羅克信說,“而且她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先別說那個假設的厲害身手了,就連她身體本身都沒有那麼快恢復吧,說明現在身為弱者的她沒有什麼威脅。”

“也許她是受了重傷,在身手之類的方面是個弱者,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是個弱者。”司荊崎慢慢地愉快地勾起嘴角,慢慢地用他那愉快的調子說,“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個眼睛裡面擁有那種神采的人是不可能那麼簡單的。”

羅克信皺起眉,滿臉不認同的神色,卻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出反駁的話。就在這時候,羅克信的一個手下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出現什麼新狀況了嗎”羅克信轉過頭看著這個手下問。

“是的,老闆。程霺焰出門坐計程車朝都市區去了,獨自一人,沒有帶黑貓和白兔。”那個手下說,“是不是要派人跟著”

“跟著她吧。”羅克信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