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設下什麼埋伏?”蔣平說:“沒關係。我和他本來就沒仇,他也是一心為了五弟。他要是設下埋伏,難道不怕別人笑話他嗎?”陸彬又問:“他頭上的簪子,你怎麼能偷得到呢?”蔣平說:“這事兒難預料。到他那兒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刁難呢,等快到日子了再想辦法。”說完,四人就轉身下嶺。這時候,水手已經把裝著骨殖的罈子安放好了。四人上了船,搖起船槳出發。

沒過多久,就回到了莊裡,此時已經是四更天。以北俠為首,大家依次祭奠白玉堂,有人默默流淚,有人不住嘆息。因為是在陸彬家裡,不方便大聲哀悼,只有徐慶咧著大嘴痛哭,蔣平也哽咽著哭得停不下來。眾人祭奠完後,徐慶和蔣平二人向大家深深道謝,接著又重新喝了些酒,吃了夜飯,這才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蔣平與大家商量,讓徐慶押著罈子先回衙署,還派了兩名伴當一路保護。這邊眾人重新擺開桌椅喝酒。丁兆蕙先說起了柳青和蔣平打賭的事兒。智化問:“這個柳青是什麼人?”蔣平就把當年柳青參與劫掠黃金的事兒說了一遍,還說他是金頭太歲甘豹的徒弟,慣用蒙汗藥酒和五鼓雞鳴斷魂香。智化說:“他既然有這些東西,說不定將來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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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只見莊丁拿著一封書信,低聲跟陸彬說了幾句。陸彬接過書信,拆開仔細看了看,說:“知道了,你告訴他,來不及寫信了,代我向他問好。這幾天要是捕到了大魚,我一定好好收著。等到時候,不但我親自送過去,還要去給他祝壽呢。”莊丁答應一聲,剛要轉身,智化問道:“陸大弟,什麼事兒啊?能不能說給我們聽聽?”陸彬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鍾雄那兒派人來要魚。”說著就把書信遞給智化。智化看完,笑著說:“正想找機會去水寨探探情況呢,沒想到來了這封信,真是個好機會。請問陸賢弟,現在有大魚嗎?”陸彬說:“早上漁民來報,昨晚捕了幾條大魚,還沒收拾呢。”智化說:“太好了。賢弟你吩咐管家,讓他告訴來的人,就說大王既然要用魚,我們明天先送幾條過去,看看合不合適。要是行的話,我們再按這個標準捕魚就是了。”陸彬對莊丁說:“你聽明白了?就照智老爺的話回覆來人。”莊丁領命,轉身去回覆那人了。

這邊眾人就問智化:“有什麼好計策啊?”智化說:“等會兒吃完飯,陸賢弟先去船上挑幾條大魚,另外裝起來。明天我和丁二弟扮成兩個漁民,陸賢弟和魯二弟還是照常打扮,就說是去送魚。再額外帶上兩名水手,只要一隻小船就夠了。咱們直接去水寨,從正門進去,我好看看他們的佈置。到了那兒,二位賢弟就說:‘聽說大王不久要過生日,要用大魚。昨天接到您的信,今天就捕到了幾條,特地請大王過目。要是能用,我們回去告訴漁民,照這個樣子再捕。大概過幾天,就肯定夠用了。’就說這些場面話,既盡了人情,又不讓他起疑心。這樣我就能大概瞭解水寨的情況了。”眾人聽了,都非常高興,接著就喝酒吃飯。陸彬和魯英二人下船去挑魚。這邊眾人又仔細商量了一番。當天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智化讓陸彬向漁民要了兩套衣服,不要太好的。又讓陸彬和魯英二人打扮整齊,約好在船上碰面。智化和丁兆蕙怕大家看到他們的扮相忍不住發笑,就帶著伴當,拿著衣服,出了莊門,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換裝。他們脫下華麗的衣服,臉上抹了些東西改變模樣,戴上斗笠,穿上漁民的衣服,脫了鞋襪,把褲腿捲到膝蓋上面。然後穿上褲衩,繫上破裙子,蹬上草鞋,腿上還抹了些汙泥。丁兆蕙更有意思,頭髮邊上還插了一朵野花。二人收拾好後,各自的伴當把他們的衣服鞋襪包好,問清楚上船的地點。到了那兒,就看見陸彬和魯英遠遠地走來,看到他們倆這副打扮,忍不住哈哈大笑。魯英說:“猛地一看,簡直